陈惟书递上了手中的账本,轻声说:“这是账本,还请王爷过目。”
“本王才懒得看这些。”
黎郡王摆了摆手,并没有接过账本:“反正有你在,你去处理就好了。”
“是。”
陈惟书恭敬地应了声,却并没有收回账本,而是把账本放在了桌子的一边,并不影响黎郡王。
“前阵子传回京中的信,太后他们应当是看到了。”
黎郡王对陈惟书的态度和办事能力都很满意,他来到自己身边之后,帮他处理了不少事情,已经得到了他不低的信任,所以他有些事也乐意与他说。
陈惟书并没有接话,在黎郡王听了旁人说的,想要把京中的望月楼据为己有的时候,他就已经和黎郡王说过此计不行。
可是这郡王府中并不只有自己一个幕僚,而且那些幕僚还排斥他,看到他出来阻拦便觉得他怕是对韩霜锦还抱有什么期待。
陈惟书只跪在了黎郡王跟前说自己没有,只不过是不想殿下做无用功而已。
黎郡王生性多疑,之所以会留下陈惟书,也是因为那日大师说的他对自己日后想做的事大有裨益。
他这辈子没几个尊重的人,太后是一个,那个大师是另一个,故而他才会把人留在自己身边。
不过哪怕是留下了他,他也没有完全托付自己的信任,而是把他过去所有的事情都查了个一清二楚,这才把他留了下来。
不过是一个被韩霜锦放弃的下人而已,不过他确实是看不出来,这陈惟书这么好,对韩霜锦还忠心耿耿,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知道他的过往之后就,黎郡王就把他带在了自己的身边,一是可以观察他究竟是不是如同表面上看起来的已经对韩霜锦死心并且心怀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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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那位大师说的,他对自己有帮助具体是指哪一方面。
他只不过是一个商贾的下人,能够有什么非凡的能力帮助自己?黎郡王想不明白。
但是这不妨碍他去查,以及把人留在自己身边重点观察。
说来也是让他有些喜出望外,这陈惟书未免也有些太好用了,他的好用是指陈惟书对账目的通达还有政事的通晓。
他手底下不是没有幕僚,只不过没有一个像陈惟书这样,短短两个月就能够跟上自己的度,为自己分担,而且还能够提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度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太惊艳了,惊艳到让黎郡王觉得他这陈惟书怕就是天生奇才,他捡了一个大便宜!
而且这几个月他观察下来,陈惟书如今心中也确实只有一个未婚妻,那个未婚妻他知道,在永州城,是一个浣洗丫鬟。
听说主家对她也不怎么好,一心一意只想着陈惟书能够回去,然后娶她。
原本黎郡王也想过要把人抓到自己身边来,甚至说让陈惟书直接在夜南郡娶了她算了。
可是后面一个幕僚的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有些男人,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这会陈惟书心里是因为她还有点盼望,若是人已经来到身边了,指不定就会丧失了他的灵气。
因着这个想法,黎郡王也没有把人抓来,只是派过去几个人暗中监视他的那个未婚妻,并定期传信回来汇报情况。
不过黎郡王也不会想到,他安排过去的人早就半路被飞鱼楼劫杀换成了自己人,他们不会让芍药的真实身份就这么暴露。
“怎么不说话?”
黎郡王并没有听到陈惟书的声音,微微蹙眉。
“王爷,结果不是很好,对吗?”
陈惟书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恭敬地问。
“是。”
结果何止是不是很好?应当说是特别不好!太后说那个望月楼是长公主的,让她不要和自己的侄女抢东西,而且还说他的手伸的有点太长了。
太后问他明明自己在夜南郡,又怎么会知道京中生的事?又为何会盯上这个新开的酒楼?真的是纯粹的巧合还是有什么别的意图?
这是太后头一回对他这么重说话,黎郡王看完信之后脸色特别难看。
他也是头一回真切地感知到了,这个异军突起的长公主殿下在太后和皇上心中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