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永康听到这话是真的害怕,自己究竟刚刚在做什么啊!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
黎郡王的狠辣是整个夜南郡都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在他面前这么放肆,曾经有一个人在他面前多说了一句难听的话都直接被他拔了舌头丢进池塘里喂鱼,全家人都因为那个人被连累了,一家人都没得到什么好下场。
黎郡王最会的就是睚眦必报,只要有人得罪他,那下场一定特别难看。
“属下再也不敢了!方才…方才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会做出那样的事!王爷!不是属下想要的!”
“错了?”
黎郡王冷哼了声,又说:“你自己着急忙慌跑进来说这说那,就简简单单一句错了就想要掩盖过去?你是真的觉得本王好说话好糊弄是吗?”
“属下不敢!”
王曾永康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打了个冷战,他连忙磕了几个头,他知道黎郡王这会是真的动怒了。
“王爷…”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陈惟书的声音传了过来。
“进来。”
黎郡王勉强收住了自己的愤怒:“进来。”
“是。”
陈惟书进门,手中还拿着账本,原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的他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王曾永康,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生了什么。
黎郡王在夜南郡的产业特别多,换句话来说,夜南郡所有赚钱的生意,他基本上都插了一手,所以他名下的铺子非常非常多。
这些铺子在陈惟书没有来之前,全部都是放在王曾永康的手上管理。
他每月会抽一部分的银子给自己花,然后把账目给做好,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是账本上的内容早就被看透了。
黎郡王并不介意手底下的人从自己手中拿银子,在他看来,如果自己手底下的人真的能够从他的手中拿到银子,那就是他们的本事。
如果他能够一直这样子下去,不被人现的话,那么黎郡王根本就不会管他。
但是他自己没做好被现了,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扫干净尾巴,陈惟书一共就去了两次就把那里面的猫腻摸得是一清二楚。
陈惟书在账目上是天生的敏感,那些不对的账目重新核算出来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他一下就现了王曾永康不对劲的地方,而且还挖出来非常多他顶着黎郡王名头去做的事情。
本来这些事是不打算在这时候和黎郡王说的,因为一次性和他说太多东西,肯定也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故意针对他。
所以陈惟书本来是想着等自己站稳脚跟之后再把这件事情作为一个敲门砖放到黎郡王面前,没想到黎郡王在他身边安插了人,知道他查出这件事情之后便直接找上他了。
人家都已经找上门了,那陈惟书自然没有帮他隐瞒的必要,便直接把这些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黎郡王,同时还附上了自己查出来的证据。
那些东西是实打实的,没有一点欺瞒的性质在,黎郡王看过之后就知道陈惟书没有撒谎,他知道陈惟书查出来的这些事情确确实实都是王曾永康的问题,故而毫不犹豫就把人给免职了。
这其实也是黎郡王对王增永康的一个考验,如果他聪明的话,其实在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反应不应该跑到他面前来哭诉,而是应该去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被上面的人知道了,所以才会被免职。
可是他没有。
在黎郡王看来,这样的人已经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只会给自己拖后腿,增添负担。
“王爷,这是这段时间铺子上的账目,属下已经全部都核查过了,还请您过目。”
陈惟书把手中的账本放到了桌子上,恭敬地说:“问题的地方属下已经用朱砂标识了。”
“这是什么账本,你应当清楚。”
黎郡王并没有直接打开账本,而是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曾永康。
王曾永康是真的害怕,所以他刚刚磕头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这会额头上已经开始渗血了。
“属下…属下…”
王曾永康不敢抬头,他这会知道为何王爷会这么生气,直接把他免职了。
自己怎么就这么蠢?也不知道先把事情调查清楚,给王爷一个解释,然后再来找王爷呢?
“看来你知道。”
黎郡王很是失望,也没有打开账本,只摆了摆手吩咐了一句:“惟书,你去处理吧。”
“是。”
陈惟书毫不犹豫便应了下来,他跟在黎郡王身边虽然不长,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是极强的,他这会清楚,黎郡王并不想要留下王曾永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