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崔明轩也隐隐明白了什么,看看崔侯也是一脸怒色,明轩嚯地站起身,怒道:“苏子渊这个无耻的东西,亏我还以为他一片好心,没想到他居然癞蛤蟆……”说着就要砸坛子。
如筝听他说话,惊地站起身:“表哥,你说什么,这东西是子渊世兄所赠?”
崔明轩被她拦住话头,疑惑的看着她,手还兀自高举着:“是啊,是他偷偷摸摸给我,让我给你的……”
如筝又喜又急,一步跳过去:“别砸,别砸,给我!”说着一把抢过小坛子,看看惊讶的大家,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把小坛子放在一边:“是我搞错了,我以为是……”说着她脸色一变,叹气坐下。
如筝看了看崔侯疑惑担忧的眼神,摇头苦笑到:“本来,我还不想说出来惹舅舅担忧的,如今看来,也不能不说了。”说完这句,她就把苏府求亲,自己拒婚以及薛氏的算计、苏百川的纠缠等事,一五一十地和崔侯等人说了,直说的崔明轩拍案而起,要和苏百川去打架。
作者有话要说:为答谢大家对某奚的厚爱和期望双更的要求,今日双更,一会儿还有一章
某奚拜上!
46探病(二)
崔琳琅赶紧拉住他,嗔道:“哥哥你气疯了,就你的身手,苏二少的小身板儿,你不一拳就得把他打死?再说,你这样闹将开来,让如筝如何自处?”崔明轩想想也对,便咬着牙坐下,气哼哼地转过头去。
崔侯也气得脸色发青,怒到:“我以为阿衡死了,他多少能有些内疚,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对你,可见他是冷血无情到了何等地步!不行,我要去找你爹,问问他这样逼你,到底对不对得起九泉之下的阿衡!”
如筝看崔侯动了真怒,赶紧上前几步,坐在他身边挽住他胳膊:“舅舅息怒,此事现下并非不可转圜,还请舅舅暂时不要与我爹爹计较,否则因为我,而使得舅舅和爹爹交恶,才是筝儿大大的不孝了!”说完,她又把薛氏的心思和自己的计较筹谋,和崔侯等人细细说了,崔侯才点头叹道:“此计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辛苦你了……”说着他摸摸如筝的头,叹道:
“说来也是舅舅无用,不能庇护于你和柏儿,反要你们这样受苦……”
如筝摇摇头,泪眼迷蒙地说道:“舅舅快别这么说,您一直都是我和柏儿最大的依靠,有了咱们崔府,我们才能在家安生度日呢,舅舅不必忧心,我是定不会听他们摆布的。”
崔侯叹了一声,勉强笑笑:“好,但今后不可再如此冲动,徒然害自己受伤,有事就让人来告诉我,舅舅自然要替你出头的!”
“嗯!”如筝重重点头,低头在崔侯肩膀上蹭了蹭:“筝儿都省得了,舅舅别生气了。”
琳琅上来掏出帕子给如筝拭了泪,旁边谢氏也偷偷抹了抹眼角,此时崔明轩突然拍掌叫到:“怪不得苏子渊质问我还管不管自家表妹性命,原来是此事,这就对上了!”
如筝见他说漏了嘴,不由得暗怪他莽撞,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又禁不住崔侯追问,便把寿宴那天苏有容帮自己解围,给自己号脉的事情一一说了,崔侯叹道:
“没想到苏有容这孩子倒是个古道热肠的,怪不得轩儿你愿意和他交往。”
琳琅坏笑着看看如筝:“既然是人家一番好意,筝儿你不打开看看是啥?”
如筝愣了愣,又看看崔明轩,崔明轩摆摆手到:“别问我,我可不知,他没说,我也没看。”
如筝无奈,只得解开封口的细绳,打开坛子一看,又疑惑地抓出几片,大家伸头看时,却见是几片黄澄澄,散发着甜香的东西,看上去像果脯,如筝大着胆子尝了尝,先是一股清甜的味道,继而却是爱爱甘辛充盈了满口,她忍着眼泪几口咽下,居然感觉很舒服:
“是蜜渍鲜姜。”
“噗!”崔明轩一直绷着的脸终于破功:“神神秘秘地让我亲手交到你手上,还以为是啥好东西,居然是果脯,苏子渊脑子进水了吧!这傻东西……”
崔侯脸上也带了一丝笑意,呵斥到:“明轩,言辞收敛些,你懂什么,筝儿病后体寒,这蜜渍姜片是很好的调理药膳,这也是苏家那孩子一片心意,怎被你说的如此不堪!”
如筝看着手里的青色小坛,心里一暖,又拈出一片,放在嘴里细细嚼了,居然吃的有点上瘾,琳琅看她吃的香甜,也食指大动,拿出一片放进嘴里,没嚼几下便皱了脸赶紧拿帕子挡着吐了:
“筝儿你真行,这么辣的东西也能吃的津津有味的,你舌头傻了么?”
如筝依旧吃的欢快:“不会啊,我觉得很好吃。”
崔侯看着她们小姊妹俩笑了,但随即脸色又是一沉,叹道:“看来苏家这个孩子也是通医理的,筝儿,琳琅,其实你们二人的感觉都没错,筝儿是因为体寒,而体寒最明显的便是胃寒,所以才会对辛辣暖胃的姜这么喜欢,而琳琅你没有这毛病,当然是受不了这味道。”
他看着大家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叹息一声:“哎,筝儿小小年纪,便体寒如此,可惜叶先生被我气走了,不然他帮你调理肯定是事半功倍。”
如筝听他说叶济世走了,惊到:“怎么,舅舅,叶先生走了?”
旁边谢氏点点头:“是,那日先生来看诊,恰逢侯爷招了相熟的老太医来聊天,老人家不放心侯爷的身体,就帮他号了号脉,没想到叶先生看了,误会侯爷不信他医术,也不听我们解释,当晚收拾了东西便搬走了,听说是又回了护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