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沥和秦舒被带去了后院,锦鲤池旁,霍勉拿着鱼食逗着湖里的小玩意儿。
“六弟和六弟妹来了。”霍勉笑着,温润的面庞让人一眼瞧着,不免赞道这是哪里来的如玉君子。
霍沥满心满眼却只有警惕之色,“三哥今日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我们请来所为何事?”
霍勉看着他这般紧张的样子,只是笑了笑,“六弟这般紧张做什么?不过是来找你聊聊家常罢了,先坐吧。”
入了凉亭,三人坐好。
石桌上,上好的雨前龙井飘着悠悠茶香,精致的糕点摆放整齐,但是三人都无心在这些吃食上面。
“三哥有话不妨直说,若是无事,我便先带舒儿回去了。”霍沥率先开口,藏匿底下的手将秦舒的手握住,想要叫她安心。
若是他一人入局,他自然是不怕分毫的。但是在意的人也在,他就必须要小心为上,他自认了解霍勉,他不会疯到真的在成王府上便对他们动手,可万事总有一个万一。
“我这倒真有一事,想要先问问弟妹。”霍勉嘴角含笑,倒了一盏茶推到了秦舒面前,“当初吴家设宴,弟妹当真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吗?”
“我听不懂大哥在说些什么。”秦舒面上神色未变,语气冷静。
实则心里很是意外,她万万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吴尚书人都死了,霍勉竟然又将这件事拿出来说道。
“听不懂没关系,认识一些物件便可以了。”说完,霍勉拿出一个香囊,香囊底下绣着一个“顾”字。
“本王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弟妹之前是姓顾的,只是因生母去世,和顾相断绝了关系,后用了母姓,所以这个香囊是弟妹的吧?”
秦舒悄悄呼出了一口气,本已握紧座椅扶手的手掌,也悄悄松懈下来,要是说之前还有些紧张,那么在看到香囊的时候,她便明白了,其实霍勉什么都没查到,只不过生了这么多事情,什么都没查到,开始猜测,排除了霍行则,便将怀疑落在了他们身上。
她确实丢了一个香囊,即便那日赴宴她带了一个香囊,也绝不可能会是这个!
没有人知道她多厌恶顾家,这个香囊便还是在母亲在顾家的时候绣的,若非这是在母亲留下的第一个香囊,凭着这个顾字,她便早就将这香囊丢了老远了!
见秦舒不回话,霍勉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接着道:“不仅如此,我那妾室应当也还没死吧?是不是六弟和六弟妹做了些什么,将人保了下来?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呢?”
霍勉语气越来越冷。
前段时间他去军营那边查看,现了有人盯梢的迹象,分明是他的事情暴露了。
他急于调查到底是谁,可没想到今日竟然被禁了足。之前从未怀疑过到他这个好六弟头上,现在想想,很多事情还真是巧的很啊!
他和四弟,斗的你死我活,损失巨大,但仔细探究这些事的背后,现最大的获利者竟然是他这个好六弟!
“哈,哈哈……”在霍勉的目光之下,秦舒蓦然笑了起来,“大哥可是最近府上出了什么乱子?”
“你说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让我不知所云了。”
“且先说说这个香囊吧,是我的不假,但是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这些花哨的东西,这个香囊简陋,更是拿不出手的物件,只是已故母亲之物,便留下做了纪念,往日是从来不会拿出来的。”
“近来丢了,应当是遭了贼人之手,倒是不知如何落到了大哥手中。至于大哥说的妾室之事,这是大哥自己的家事,又哪里是我们这些外人知道些什么的?还是说大哥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