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愤愤不平,“这北澜的摄政王请我们过来,却如此怠慢,这等待客之道,还不如我们……”
“左右我们也不是来喝茶的。”秦舒安抚了一下白术,这是隋瀛要给自己下马威。
当真是毫无半点心意。
“摄政王殿下既然想要我们等,等一会儿就是了。毕竟我们这次要见的是摄政王殿下。”说这句话的时候秦舒故意扬了扬声音,让门外守着人的听了一个清楚。
“她真的这么说?”后院里,抱着美妾喝着美酒的隋瀛听到属下来报的话,来了几分兴趣。
按照隋瀛的看法,秦舒前脚刚得到付清的赏识,自己又是这粮栈背后真正的主人,多少也该是有几分傲气在身上的。
一般人被这么对待生气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她身边的那个侍女倒才是正常人该有的态度。
他是真没想到秦舒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有点意思,本王过去看看。”美妾能从对话里听出隋瀛这次要见的是个女人,危机感顿生,软着身子纠缠隋瀛。
“王爷这是又要去见哪位佳人?这就把妾身给丢在一旁不理会了?”这位姬妾是隋瀛的宠妾,隋瀛也乐意纵着她。
调笑着勾着她的下巴,“再好的佳人也比不过蝶儿不是?”
“乖点,是正事,处理完了本王便回来陪你。”
暗示性的拍了拍清蝶的臀部,在清蝶的娇羞声中隋瀛这才好心情的离去。
“久等了。”秦舒坐在会客厅里好一会儿这才见到了姗姗来迟的隋瀛,便是还有一段距离,秦舒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脂粉气。看来是刚从美人乡里出来。
秦舒微微勾唇,笑的略有深意。
“王爷又不是旁人,身份尊贵,哪里有久等了的说法。”该给的面子功夫秦舒还是给足了的,白术便是心里再有不满,真的面对上隋瀛的时候,该有的礼仪周到是一点不缺。
隋瀛哈哈大笑,坐到了主位上,“来人,看茶。也真是的,下人越懒惰了,便是贵客来了也不知道奉茶。”
隋瀛不轻不重的教训了一句,却是没有半点要惩罚的意思。余光则是在观察秦舒。
奉命看茶的丫鬟手上抖,秦舒不轻不重的看了一眼,“下人懒惰当是做主子的没有严加管理,亦或者是主人威信不高,下人这才敢偷奸耍滑,当然,还有一种说法……”
前两句隋瀛听罢已然是面色不快,陡然又听见秦舒的最后一句,目光里多出几分期待来,“这又是什么说法?”
“那便是主上仁慈,恶仆欺主,前两则错在主子,这一则自然是错在下人,就是不知道王爷是哪种情况了。”
秦舒微微一笑,隋瀛凝神看了她半晌,突然大笑起来,摆摆手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人心惊,“那就拖下去吧,本王自然不会有错。”
面纱遮挡,隋瀛只能看清秦舒的上半张脸。
突然,他唤了一声,“懿王妃娘娘许久未见,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