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方写意五体伏地,“臣女今日前来便是请罪。”
“臣女对子期未曾尽到长姐之责,让其冲撞了肖世子,连累娘娘与瑾王殿下同我方家一同忍受如此屈辱,实在是臣女之过,方家之错。”
方写意言辞恳切,皇后又是哀叹一声,主动上前将人搀扶起来,“好孩子这些怎么能算是你的错呢?说到底还是旁人想要让行则遭罪,这才抓到机会难罢了,你们方家也只是被连累的而已。”
方写意又是一阵愧疚,这才抛了一句话出来,“娘娘,臣女弟弟虽然不学无术,但断然不会做出取人性命的事情来。赛马场上马匹一事是他心胸狭窄想要取胜受人挑拨所为,巷子寻仇之事那是万万没有做过的,臣女请求娘娘明察!”
说着方写意作势又是要跪,皇后及时将她拉住,拍着她的手,“好孩子,本宫知道你心中委屈,你暂且在偏殿休息,本宫这就派人叫行则入宫来,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清楚可好?”
“还有那左评事之女的事情,本宫今日也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便是入了府,那也是断然不会越过你去的。”
方写意垂眸掩下眸中神色,应了好。
待到偏殿坐下,皇后的宫人退下之后,她这才对着身边贴身丫鬟道:“你便寻个借口去给父亲传信,便说皇后瑾王实则已然失了帝宠,计划恐生变故,让父亲大哥早做准备。”
那柔妃三言两语便能让皇帝做出如此决定,全然不顾皇后瑾王脸面,今日试探,皇后言语之中也多有让她做最坏结果的打算,这些都只能说明一件事,便是现在,皇后都不敢去触柔妃的霉头。
而这柔妃背后当真无人吗?
方写意眸底多出一抹算计之色,懿王妃眼下离京,很多事情当是策马不及的。
懿王才是现在最有可能之人!
不得不说,方写意的洞察力确实惊人,仅仅一个照面,两三句话,就把事情看了个八九不离十
……
主殿。
皇后看着去而复返的身边的大太监汪宝义皱眉问,“行则呢?”
“瑾王殿下在,在……”汪宝义想着自己去王府寻人得到的消息,额上便不免冒出一层冷汗。
这可要怎么说啊!
皇后却是没了耐心,一双凤眸扫过,威压逼人,“本宫问话便是这般不管用了?”
汪宝义“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一个结实,“王爷招了仙怜楼妓子樊姬在府中饮酒作乐,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
“混账东西!”手边上好的白瓷杯盏遭了殃,宫人呼啦啦跪了一群,胸口起伏剧烈,一看皇后便是被气的不轻。
“找两个武功高强的去给我把人给绑来!”眼下都是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整天想着寻欢作乐?
“还有,那个勾引行则的妓子,直接白绫毒酒赐死,勾引皇子,意欲何为?弄死了尸体也不许处理,放在那里好叫那个混账逆子看看!”
说这些话的时候皇后几乎是咬着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