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注意到秦舒的目光,稍眨了下眼睛,随后又重新撅起唇瓣,娇声不知道冲着隋瀛说了什么,又引来他的大笑。
此女是隋瀛新纳的小妾,出身仙怜楼,名银苓。
“那就先谢过王爷了。”秦舒收回目光,她在霍沥那里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比如,后宅也是一个需要掌控在手里的一条线。
隋瀛目光转悠,“秦小姐日后的打算是什么?”
“王爷所言,在下听不明白。”秦舒面上疑惑。
“当初秦小姐说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姐姐向本王称臣,所以秦小姐是想日后在北澜立足吗?”隋瀛依旧是笑着的,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也不是不可以。”秦舒半斤八两的回拨回去,并没有给出明确回复。
作为北澜权利的绝对掌控者,隋瀛显然不喜欢这样的打太极,试探一番后自己率先不耐烦地道出了内心想法,“秦小姐帮助本王,待本王日后手握大权,你便是这北澜商之一道的控权者。届时莫说秦小姐心中愿想,更多的也是可以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这的确是一个相当诱人的条件。
作为秦书,她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
“缘何劳动王爷许下如此承诺?”
“我需要你手里的钱和粮。”隋瀛坦然说道,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所在。
“待本王从国主那里拿到想要的东西,需要秦小姐的地方还有很多。”
不,应该是需要她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秦舒默默补充了一句。
“如此,在下就敬谢不敏了。”
随着一起来的白术见缝插针,“王爷,我们家主子有些不胜酒力……”
隋瀛随手招来个侍女,“带秦小姐在府上转转。”
宴会未散,赴宴之人也都是隋瀛爪牙,隋瀛这人自比国主,他所设宴,未及散时,不允离席。
便是如秦舒这般,也是只得入前厅后院休息,不允离开。
从宴会厅出去的时候,秦舒同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擦身而过。
停下脚步,“蝶夫人,别来无恙。”
“是你?”
来人正是上次有一面之缘的清蝶。
想到什么,清蝶表情有些不耐,“本夫人现在有事要做。”
“如果在下是夫人,便不会选择这个时候进去闹事。”
“你什么意思?”清蝶抬眼看她。
秦舒微微低头,“通报的人应当没有告诉夫人里面王爷设宴邀请了很多幕僚好友,还有不少朝中官员大臣。夫人派出去的人一定是真的忠心你吗?”
说完这些,秦舒瞥了一眼她身后垂着脑袋的侍女,不顾清蝶阻拦的姿态,抬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