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晅放下茶杯:“那你每天一个时辰的马步都扎了吗?”
邵萱萱:“……”
“下盘不稳,根基虚浮,学了功夫也没用。”秦晅站起身,揉了揉脖子,一把拎起她,一下子就跃到了屋外的空地上。
“你干嘛拽我领子,”邵萱萱挣扎,“勒到脖子了……咳咳咳……”
秦晅正要讥讽两句,余光扫到院门处一个人影,手一松,邵萱萱就摔到了地上。
“哎呦!”
这一下摔得实打实的,邵萱萱觉得屁股都要裂了。
“没事吧?”秦晅立马弯腰来扶她,“都怨我力气不够。”
邵萱萱匪夷所思地扭头看他,卧槽你还力气不够啊,你的力气都大得可以扛起一头牛了!
突然这么肉麻是要怎样!
突然这么谦虚又想耍什么心眼!
然后,邵萱萱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拖长了声音唤了一声:“皇兄——”
三皇子不知什么时候竟来了,大披风把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上还弄了个毛茸茸的护额一样的东西,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张舜站在一边,又焦急又无奈的样子,显然是没能拦住人。
邵萱萱恍然,怪不得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来是要演戏给他看。
她还记得那个在秦晅等人北上之初就被杀死的卧底,似乎就被怀疑是王贵妃或者二皇子的人。
邵萱萱老老实被秦晅拉了起来,三皇子会挥退了宫人和内侍,走到他们身边,笑嘻嘻道:“皇兄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看我。”
“看什么,”秦晅松开邵萱萱的手,懒洋洋道,“你母妃又不让你出门了?”
三皇子撇了撇嘴,嘀咕道:“我不过是在园子里逛的时候受了点风寒,她便让李太医给我开了那么一大堆药,又苦又酸,这日子这么过着,还有什么日子。”
邵萱萱见到他的时候,似乎都觉得他在生病。
那病偏偏又不影响说话、行动,是以总觉得这位贵族小少年很有些娇气。
在他面前,秦晅一向是懒散又有点花架子的模样的,爱吃爱玩好女色,对别的事情则有点提不起精神。
三皇子小跟班似的跟着他往里走:“听说皇兄还把齐王的火药配方给弄来了,父皇高兴了好几天,还赐了一堆好东西。”
“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吗的?”
三皇子“嘿嘿”干笑了两声,搓手道:“愚弟也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火药的威力,不知……”
秦晅波澜不惊地瞥了他一眼,“你还是快点回去,免得你母妃到我这里来找人。”
三皇子哀叹一声,在椅子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