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葛还以为是□□,专门用铺了锦帕的描金盘子端进来,两只手都僵硬得有些抽筋。
邵萱萱都快被她的想象力逗笑了,干脆利落地把解药吞了下去。
在她看过的各种影视剧中,后妃争斗也好,谋权篡位也罢,通通都带着股凌厉杀气,没有这样用钝刀子磨人的。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等待,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揣测。
大火整整烧了两天两夜,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夜不能寐。
宫闱幽深,后妃皇子的死活还未有定数,皇帝在边境战场失利,中箭不治而亡的消息先在朝野中炸开了。
邵萱萱是储宫内最晚知道消息的那一个,彼时太子继位已经成为定数,连仪式都准备好了,张舜对他的称呼也已换成了“陛下”。
一夕之间,巽兰宫的大火成了先帝驾崩的哀兆,救火的宫人还在烧得七零八落的宫中搜到私制的帝制用具……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急需新帝登基的喜气来清洗。
储宫里依旧戒备森严,压抑中却透出了丝丝缕缕的喜气。
秦晅终于在几日后露面,面色发白,眼里深井一样的幽深。
邵萱萱跟着他就要往里走,其他人没敢拦,秦晅瞥了她一眼,也有点听之任之的态度。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秦晅回头盯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哪儿了呀!”
秦晅紧绷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弛,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你怎么知道那个不是我?”
邵萱萱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这种难得一见的变态的气质也不是随便谁就能学会的,认出来简直太正常了好嘛!
她干咳了一声:“我是谁啊,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好么。”
秦晅“哼”了一声,张开手臂等着她过去帮忙更衣:“算我没白养你这么多天。”
邵萱萱撇撇嘴,一边帮着把外衣脱下来,一边忍不住打听:“巽兰宫的大火是你放的?皇帝怎么就死了?你……
秦晅叹了口气,撩开袍摆在床沿坐下来,顺势揽着她将人也一并按坐在床上:“你就不能多聪明一会?我累了,想静静。”
邵萱萱下意识就反问了一句:“静静是谁?”
秦晅一脸诡异地盯着她,邵萱萱无奈,笑点太超前,鸿沟巨大啊。
☆、第一百一十一回慈母
第一百一十一回慈母
立春已过,雨水丰沛。半夜的时候,小雨又稀稀落落地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