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邵萱萱就不大赞同了,她在他手底下挨饿的日子可不短,都留下心理阴影了。
说话间,秦晅已经拽着她回到内殿,将人推回到了床上。
邵萱萱立刻就抓紧了衣襟,饱暖思淫(和谐)欲哇!饭都没吃呢,当了皇帝就是不一样了,汉武帝上个厕所都能跟人看对眼,小变态这才上任几天,迅速就把陋习学全了?
秦晅压根没理她,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将玉制的枕头拨开,在床板和床壁的交界处不轻不重地捣鼓了几下。
床板突然如血盆大口一样张开,邵萱萱惊呼着往下坠,凭着本能死死拽住了秦晅。
惊呼声还没落地,屁股就接触到结实的地面了。地面坡度极陡,邵萱萱一边尖叫,一边死死攥住秦晅胳膊,秤砣一样拖着他往下滑去。
“你别抓着我!”秦晅吼了一声,试了两下都没挣脱开,又不能真下死劲打她,只好认命地跟着滚地葫芦一样往下滚。
两人一直滚过整个斜坡面,一直撞到台阶才终于停下来。
秦晅被压在下面,脸黑得完全不能看,邵萱萱也扭到了腰,讪笑着爬起来:“谁叫你的机关设计的这么没水平,跟电视剧里抄的一样,还没个缓冲带什么的……”
“谁叫你闭着眼睛乱挣扎的?”秦晅一把推开她。
要不是她,他何至于这样狼狈。
邵萱萱尴尬地扶着腰,抿着嘴唇不说话。
秦晅也懒得跟她废话,抬腿往下走去,邵萱萱只得跟上,一面走一面嘀咕:“这么黑啊,不打个火折子什么的。”
秦晅走得一点声息也没有,更没有答话的意思——在黑暗中行走,于他如同呼吸一般简单,哪里还需要什么外物。
邵萱萱心里发慌,往前跑了两步,一个趔趄往前扑去,重重地装在他背上。
“手给我。”
秦晅瓮声瓮气道,不等她反应,已经一把将她手抓住,拖着人继续往前。
视线受到了遮蔽,触觉和听觉就特别灵敏,邵萱萱甚至都能听到自己胸口愈来愈快的心跳声。
秦晅仍旧没什么反应,仿佛死人不需要呼吸一般。
她犹豫着将手指蜷曲了起来,贴到他手腕上,一下一下明显的脉动彰显着手腕主人的健康。
习武之人的脉门,向来是不能随便给人碰触的。
秦晅却没拒绝,只是放缓了脚步,呼吸的节奏也放得更慢。
身后的女孩明显松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渐渐适应了他的节奏,柔软的手指贴在他手掌内,乖巧得不像她的性格。
倒是有几分跟方砚一起时候的娴淑模样。
嫉妒是一种十分可怕的情感,蛇一样绵长无骨,潜藏在心底深处,偶然一脚踩中,就是致命的咬痕。
偏偏还无力驱除,熬过一次还有下一次,一次比一次难以忍受。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
这条甬道极长,弯弯曲曲,走了小半个时辰都没到底,邵萱萱都怀疑两人已经离开飞霞殿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