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勇敢的。”斯嘉丽微微偏过头轻声说道,洁白的牙齿咬了咬嘴唇,使得唇色跟她的脸颊一样绯红。
软皮座椅上,男人瘦长的手指轻轻地移动了一个方向,越过了绿色的蕾丝褶皱,抓住了女孩儿葱白的指尖,后者微微的挣脱了一下,但没有成功,手指的主人好像是被鼓励了一样,干脆握着对方的手心,他离得那么近,斯嘉丽几乎可以感受到吹拂在面颊上的温热的呼吸声。
“少爷,午饭的时间要到了,佩蒂小姐出门的时候说了不要耽误了回去吃饭。”前面赶车的人突然大着嗓子喊了一声,打破了这有些暧昧的氛围,斯嘉丽用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扭头看向旁边,只留给查尔斯一截细腻如天鹅般的脖颈,小巧的耳垂上是精致的耳饰。
查尔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面上也有些红红的,“回去吧。”
“好的,少爷!”赶车的人应了一声,再一次哼着歌曲用马鞭抽打了一下马匹,驾着马车掉了个头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略微有些安静,直到查尔斯突然开口。
“就算你不愿意去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是完美的,而且,你能坦白的告诉我这使得我很高兴,真的。”他强调了一句,因为斯嘉丽已经转头看着他了,对方尖尖的下巴微微抬起,线条优美的像春天的柳树,那种讶异又不安的眼神使得查尔斯开始微笑。
“这没什么,真的,就算是我也不能坦然的面对伤口和鲜血,我也得诚实的告诉你,在几年前我甚至还有晕血的毛病,所以这真的没什么,我甚至会觉得愧疚,你应该在塔拉过着更好的生活,而不是……”
“别,别这样说。”斯嘉丽用指尖按下了对方想要说的话,这种无意识的动作使得查尔斯微微睁大的眼睛瞧着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因为她觉得有些尴尬,这有点太亲密了,她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却被轻轻地抓住了,手指尖从上嘴唇划过下嘴唇,最后,它们被轻柔地吻了一下,那吻应该属于男孩儿而不是男人,因为男人天生具有侵略性,而男孩儿代表纯真。
作者有话要说: =v=要加油啊查理
☆、
他看到女孩儿呆愣的双眼只是微笑了一下,笑容像阳光,玫瑰,露水或者什么,总之是一切美好的东西,斯嘉丽听到查尔斯的笑声不自觉的也露出一个微笑,她想,如果有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能让你觉得愉快,这大概就是喜欢吧。
吃过饭,查尔斯就离开去巡视铺子了,事情有点多,那一个多小时都是从休息时间内抽出来的,斯嘉丽将自己的心里话讲出来后就觉得痛快多了,所以她决定下午自己去逛逛。
“这可不好,亲爱的,你一个大姑娘在街上走来走去可不成体统。”佩蒂姑姑掂着小脚喋喋不休地说道,媚兰笑了一下,安抚她的姑姑,“别担心,我也想陪着斯嘉一起去走走呢,姑姑,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那好吧,记得别在外面逗留的太晚。”佩蒂姑姑最终妥协了,撅嘴说道。
“我们会的。”媚兰给出了保证,整理了一下妆容就和斯嘉丽出去了,在马车上,绿眼睛的小姑娘做了个鬼脸,学着佩蒂姑姑那样子重复了一下那些唠叨的话语,把媚兰都逗笑了。
“她一直这么唠叨吗?”斯嘉丽笑着问道,隔了这么久重新受到佩蒂姑姑的唠叨冲击她还有些不适应。
“她只是有些兴奋,家里人太少了,我和查理不是会哄她开心的那种,她喜欢你呢,亲爱的,你的小嘴里总是有说不完的俏皮话。”
“我可不是来给她解闷的。”斯嘉丽佯装生气的鼓了鼓脸颊,被媚兰戳了一下,她打趣道:“知道你是为了谁来的。”斯嘉丽红了红脸嗔怪了一声。他们在路上逛了一会儿,然后去了一家买衣服饰品的店铺闲逛着,就算战争来了,人们也还没意识到恐慌,他们心里都热切的盼望着它呢!这场战争他们会是胜利者,怀揣着这样的自信,南方人怎么会对战争抱有恐慌的心态呢,所以一切照常,即使兵工厂进驻了这座新生的城市也不能浇灭他们的热情。
“这绿颜色的绸缎很适合你。”媚兰用她的小手托着一条苹果绿的缎带,上面有着精致的纹路,用墨绿色的丝线绣着繁杂的图案,而那很衬斯嘉丽的绿眼睛。
“你挑了我最喜欢的。”斯嘉丽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微笑,脸颊上酒窝深深,她的确是个美女,媚兰感叹着,怪不得查理热爱她,她又是多么率直啊,和她说话总像是在旷野上奔跑一样自在。
“欢迎……”店长的声音像是突然断裂的琴弦一样戛然而止,斯嘉丽和媚兰都看了过去,那从门口进来的是一个有着满头红发的女人,那红色跟塔尔顿家的孩子不一样,它是一种野玫瑰一样的颜色,有些张扬和妖冶,她个子不高,身段娇好,一张脸蛋并不如斯嘉丽美丽,可是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东西却能把男人的魂给勾了去,那是贝尔·沃特琳,不是一个正经女人,斯嘉丽对她的印象总是停留在那长长的红发上面,以及另一个男人——瑞德·巴特勒,没错,就是这位先生,只是他没有跟随在后面。
“我想要一些纱巾。”女人开口了,她嗓音一点都不甜美,有些沙哑,但语调自有一股子韵味儿,那是斯嘉丽和媚兰他们永远学不会的腔调,可惜店长是个正经的南方人,他冷下脸说不做她的生意。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和他们一样会付钱给你的。”沃特琳咬着嘴唇说道,她高耸的胸脯颤抖着,眼睛里有着水光,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了,可那冥顽不灵的店长只是投去冷淡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