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会担心被人所怨恨,那我应该放弃呼吸。”卡列宁冷笑了一声。
那些贵族们胆怯的怨恨不会让卡列宁在意。
“但也要想想您的夫人和儿子。”
“弗拉米基尔,在我迎娶我的妻子之前,我已经是一位省长,在我的儿子出生以后,我就在这个位置。”
“轻言喜憎,畏惧生死,就不该成为一名政府官员。”
“可您也并非完全考虑到百姓的利益。”弗拉米基尔指出。
“我不是圣人,也不是好人,我只是个政客,弗拉米基尔。政府给我薪资是为了让我为社会服务,而不是让我拿着薪资只为那些弱势群体服务。同样的,我拿着纳税人的薪资,我也会尽自己的责任。别把政治家当成社会奉献主义者,但,”卡列宁沉了沉声音,别有深意地说,“也别把百姓当成羔羊,随意宰杀。”
弗拉米基尔看向卡列宁,但卡列宁并只是随意的移开了视线,并未再看向他,似乎刚才那一瞥不过是随意而为。
“我听闻那位夫人同她丈夫分居了,她本人在意大利。”卡列宁淡淡地说道,眼睛还瞧着手里的公文。
弗拉米基尔笑了一下:“那与我并无关系了,长官。”
卡列宁抬眼看向弗拉米基尔,说:“这本应该是你的私事,我无权过问,也无权试探。”
“您给予我的信任抵过一切。”弗拉米基尔如此说道,他上前一步,把卡列宁放在桌上已经批阅好的公文拿走。
卡列宁望着那位年轻人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
☆、
因为普遍兵役法通过了,卡列宁所在的部门在下班后去了酒馆。
像是这种场所,卡列宁除非工作必要是不会去的。
他认为酒精并非他的喜好,在他的职位上,始终需要的是一个清醒的大脑,而不是通过酒精让自己处于一种兴奋和愉快的状态。
但酒精却是大部分男人喜欢的,是不可避免的。
不管平日里有什么隔阂,俄罗斯的男人们在酒精的作用下总是能够暂时放下成见。就算是面对像卡列宁这样的上司也是一样。
卡列宁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伏特加,然后接过喝了下去。
他不好这杯中之物,酒量也不大。
他涉猎的知识领域十分广,但酒精却不在名单中,也算是卡列宁为数不多的短板之一。
伏特加的辛辣刺激着味蕾,他皱了一下眉毛,然后把那杯酒喝完了。
又一杯酒水过来,特制的混合酒。
一直喝了半小时,卡列宁把场子交给那些属下们,他知道他们需要轻松一下,而这个时候,作为长官最好是别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