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谢廖沙,你只需要把自己的晚餐吃完,别浪费食物。”卡列宁平静地说。
“我没有受很严重的伤,不需要过于担心,我很好。”
谢廖沙最终点点头,慢慢地开始吃自己的晚餐。
尽管因为这次的时候,卡列宁在晚餐之后接到通知,他可以修养一个礼拜,但手头的工作他没打算搁置下来。
不过,总有人会不畏惧他那张冷峻的脸。
安娜把卡列宁手里的文件拿走,而她身后还跟着谢廖沙。
“父亲,医生说您要早点休息。”谢廖沙用一种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卡列宁,好像他才是那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
卡列宁几乎有些错愕,他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强迫他停止工作的行为。
“你儿子说的对。”安娜说。
“如果你坚持继续这样,而不是好好休息,他可能还会哭。”安娜慢悠悠地威胁道。
谢廖沙有些脸红,小声反驳:“我不会哭了,妈妈,我会给父亲讲道理。”
卡列宁看着面前的人,最终,他说:“我会早点休息的。”
既然决定早些休息,卡列宁表示他需要洗澡。
“但,你受伤了。”轮到安娜干巴巴的说了。
卡列宁淡淡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我只是左手受伤,我依旧可以洗澡,只需要不让我的左手碰触到水就可以。”
“那,父亲需要有人帮忙了?”谢廖沙是个实诚的孩子,然后,安娜发现,父子俩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了。
☆、
安娜想要拒绝的,她的话语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但卡列宁说得更快。
“安娜,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
好吧,她这下子没有退路了。
“我会把自己弄干净,今晚我不需要睡前故事了,妈妈。”谢廖沙体贴地说,“因为父亲现在更需要您。”
望着谢廖沙穿着软毛拖鞋吧嗒吧嗒的离开,安娜只能按了按自己的双眉之间。
“安娜。”
浴室里传来卡列宁的声音。
安娜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认命地进去了。
尽管只有一只完好的手,卡列宁依旧自己把衣服都脱下来了,还剩下一条长裤。
“先坐在这吧,这是谢廖沙拿过来的,我给你洗头。”安娜说,把谢廖沙那两张被漆成粉蓝色的小马扎放在浴室的地板上,卡列宁依言坐下,但也经不住抱怨了一句马扎太小了点。
“如果他长到你这么高的时候,还热爱这种小马扎,你才需要担心了,亚历克赛。”安娜回应卡列宁的抱怨,然后手脚迅速的开始给卡列宁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