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尼娜。”嘴巴微微张成圆形,安娜惊讶的瞪大了她灰色的眼睛,安娜·卡列尼娜和卡列宁,这不是那本著名的小说嘛,虽然自己没有看过这本小说也没有看过电影,但前段时间同事就唠叨过这个话题并且不知怀抱着什么情感而记住了那个男人的名字,这两个名字就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她。
起因是同事的表妹的好姐妹在外面有了情人,然后被丈夫暴打了一顿,而且女儿还被他丈夫带走,当时就这个话题几个女人还争论了一下,一些人认为那女的不应该背叛丈夫,但同事却反驳说是因为女人的丈夫对她冷暴力,总之就这个问题后来还扯到了这本著名的小说,安娜自己当时也听了听,却因为没什么兴趣,所以耳朵里只装了女人因为在丈夫这里没有得到爱情而选择了情人,然后却被情人抛弃最后卧轨自杀的故事。
她眨眨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具身体的丈夫,莫名的感觉有点违和,也许是因为自己不爱他吧,所以只觉得那男人还好,不过确实也无情了一点,怎么说自己妻子可是生病了,怎么能那么快就走了呢,还说的这么直白。
“叩叩。”敲门声响起,安娜疑惑地放好东西,走了过去站在门后一米内,“请进。”
来人是一个高个儿的男子,年纪略大,但身板硬朗,看起来非常能干的样子,他先是恭敬地给安娜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夫先生已经来了,夫人。”
道夫?不就是那个卡列宁提到的医生嘛,女子矜持的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请他进来吧,我这就下去。”
“是的,夫人。”
那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后,安娜也不耽搁,立即下去了,不过去之前还是检查了一下自己有没有什么没弄好的地方。
沿着华贵的旋转扶梯下去,大厅里站立了一位中年男子,淡棕色头发,微卷,碧色的眼眸看着自己和蔼而谦逊的微笑。
“您好,夫人,卡列宁先生说希望我给您彻底诊断一下,他十分担忧您的身体健康,夫人。”男子的脸色自然的发红,也许是因为外面的天气实在有够冷的,也许是因为兴奋,看得出来他很欣赏卡列宁,认为他是一个难得负责任的好丈夫。
安娜竭力扯出一丝自然的笑容,因为她真的非常不厚道的想笑,那冷冰冰一脸正经的卡列宁竟然能博得这样一位明显很有涵养的男子的好感。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叫陈晓很有出戏的感觉,所以以后都直接用安娜了,抱抱各位(n_n)′
改了个错误,应该是说俄语或者法语,抱歉,我疏忽了,谢谢zhen的抓虫(n_n)′
☆、
“我想如果他听到您这样夸赞他的话,他会非常高兴的。”
“您这么认为吗?夫人,其实我一直以为卡列宁先生太过正经了,不过这一次我倒发现他是一个不错的人。”道夫碧色的眸子看起来亮晶晶的,他也是一个直爽的人,而且非常有趣,安娜微笑地想。
“如果可以,我希望您叫我安娜就好了。”安娜自然地抿了一下头发,在道夫看来,面前的夫人少了一丝往日的风情,但多了一抹自然而满足的欢乐,他微微一笑,“荣幸之至,安娜,也请你称呼我为达西。”
“你好,达西。”
达西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而且医术精湛,真想不通作为一个医生他为何会如此有趣,直到谢廖沙结束了他今天的家庭课程,安娜才发现自己和达西已经聊了一个多小时。
达西在最后确认安娜的健康不需要担忧后,收拾好了自己的小提箱,戴上了他圆圆的大礼帽冲那个小家伙说:“你好,谢廖沙,我希望你不介意我这样亲昵的叫你。”
“当然不,先生。”谢廖沙眨着他天蓝色的大眼睛咯咯的笑。
“真是迷人的小家伙。”达西弯了弯眼睛,然后直起上身对安娜说:“那么再见了,安娜。”
“好的,达西,路上请小心。”安娜原本想送他出去的,但被达西拒绝了,那个风趣的男子说不希望自己和她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为了担忧她的健康。
待达西走后,谢廖沙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母亲的手坐在玛瑙红的长沙发上说话。
“妈妈,埃尔伯先生今天夸奖我的课业有了进步。”
“是嘛,你可真能干!”安娜微笑地抚摸男孩儿柔软的头发,那和他的父亲很像,但他又继承了一些母亲的卷发,所以它们是漂亮的棕金色,而且卷卷的,却不蓬乱。
大概七点的时候,卡列宁回来了,他身上还带着一丝寒气,没什么表情的脸使他看起来似乎总是在生气一般,声音也比较平板,“道夫医生来过了吗?”
“恩,来过了,半个小时前走的。”安娜回答,声音比较轻,因为谢廖沙已经在她腿上睡着了,打着小小的鼾声。
卡列宁走过来,但并没有靠近,只是注视了一会儿儿子的小脸,然后淡淡地说:“把他叫起来吧,要吃晚饭了。”
安娜盯着前者看了一下,直到男人的眼睛看向她,似乎在问怎么了才微微一笑,她也没说话,只低头轻轻拍了拍男孩儿嫩嫩的脸颊,柔声说:“宝贝,醒醒。”
谢廖沙迷迷糊糊地动了动眼皮,他嘟了嘟嘴似乎还想再睡,安娜无措的看着卡列宁,男人微微一愣,因为女子不经意间的求助的神态,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眼神天真而不安,但很快,那丝惊愕又被他收敛了回去。
卡列宁调高了些音调叫道:“谢廖沙,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