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骥畏惧曹鲲残暴,不敢斥责曹鲲,只得一面紧急上报朝廷,一面调动兵马,谨防羟人作乱。
当然,徐自骥作为郡守,作为曹鲲的上司,多少要走走程序,文劝说曹鲲以大局为重,谨慎处理边疆事务,稳定地方,避免动乱。
可是曹鲲的回文差点儿没把他气死。
曹鲲居然声称他是受害者,他与弱姜一见钟情,是烧石部落仗势欺人,蓄意谋杀,他是自当防卫,坚守正义,扞卫国法。
恬不知耻,言辞傲慢,声称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羟人胆敢趁机作乱,他必将亲率大军,荡平羟人。
徐自骥气的浑身抖,差点儿把信撕了。
想了想,这信是曹鲲的罪证,将来要一起呈交给皇帝陛下。
不出众人所料,羟人得知曹鲲的暴行后,震怒不已,群情激奋。
羟人的营地内,一片肃杀之气。
领野利站在中央的大帐篷中,身影宛如一座山岳,压得帐内众人喘不过气来。
此刻,他的双眼犹如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曹鲲!这个恶贼,竟敢屠杀烧石部落的同胞!”
“他难道不怕羟人的怒火将他烧成灰烬吗?”
野利的声音如同雷鸣,回荡在帐篷内,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作为烧葛部落的族长,野利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勇气和力量。
七岁独自在野外搏杀猛虎,十二岁摔勇士十人攻破拦夏县,刀劈欺凌羟人的县尉,这些事迹早已在羟人中传为佳话,让他成为了羟人中公认的“英雄”。
“我们羟人怎能任由大乾欺凌压迫?我们必须团结起来,为死去的同胞讨回公道!”
野利的目光扫过帐内的众人,声音激昂有力,充满了煽动性。
“诸何、哲塞、烧葛三大部落的勇士们,我们羟人自古以来便顶天立地,从未畏惧过任何敌人。”
“如今,大乾的官员公然屠杀我羟人同胞,这是对我们羟人的侮辱和欺凌。”
“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团结一心,出兵伐罪,报仇雪恨!”
诸何部落的族长跶连面色沉重:“野利,我对曹鲲素有耳闻,此人乃是大乾以一敌万的猛将,非常的骁勇,我们羟人虽然勇猛,但与他为敌,恐怕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哲塞部落的族长术蚩附和道:“不错,传闻此人年不过四十,便已至武尊之境,能征善战,曾在雍州立下赫赫战功,而且,此人出身魔道,残暴嗜杀,与其为敌,我羌人男儿怕是会死伤无数。”
野利闻言,怒目圆睁,胡须根根直立,愤怒地吼道:“羟人顶天立地,哪怕是孩童面对猛兽都不会惧怕,我们身为部落的领,怎么能惧怕一个残杀同族的凶手?”
“如果不能为死去的同胞讨回公道,我们还有什么脸面成为羟人的领?怎么带领族人保护族人?”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帐篷内炸响。
帐中的各部勇士被他的愤怒所感染,纷纷站了起来,群情激愤。
“野利领说得对!”
“我们不能任由大乾欺凌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