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把他配边疆,戴罪立功,可他呢?”
“一到凉州就欺凌羟人,挑起战端,害的凉州战火四起!”
“满朝文武,谁不愤慨!”
“父亲,不能任由曹鲲胡作非为了!”
刘岸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仿佛对儿子的埋怨充耳不闻。
他慵懒地挥了挥手,说道:“为父乏了,不想听这些,你退下吧。”
刘易见状,心中更加愤怒。
他上前一步:“父亲!曹鲲是您的外孙,他这般作恶,有辱您的名望啊!”
刘岸闻言,微微睁开了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他叹了口气,说道:“我一个闲赋在家的糟老头子,要名望做什么?鲲儿姓曹,你姓刘,管这些闲事作甚?那些官员愿意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吧,皇帝陛下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眼见父亲这般态度,刘易只得愤愤离去。
上林苑内,寒风凛冽,一片肃杀之气。
方振山、关琼、索真聚在一起,眉宇间难掩忧虑之色。
索真扼腕叹息:“可惜啊,我等身为武将,却不能追随将军左右,破阵杀敌,建功立业,实在遗憾。”
方振山沉声道:“区区蛮夷,何足挂齿?将军出手,挥手可灭。”
关琼心事重重道:“将军在边疆征战,浴血沙场,而我等却在此处虚度光阴,实在是憋闷得紧,不知何时,我们才能有机会为国效力,一展身手?”
正当三人各怀心事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
羽林军左将军欧阳淳,身着铠甲,面色冷峻,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疾驰而来。
他目光凌厉,扫视着三人,语气带着几分不悦:“三位校尉不在营中操练兵马,却在此处闲逛,所为何事?”
索真闻言,眼神不善地瞥了欧阳淳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等出来放马,怎么?这点儿小事也要向你报备不成?”
欧阳淳闻言,脸色更加阴沉:“近日来,有人向我反映,尔等疏于操练,可有此事?”
索真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你个小白脸,少拿着鸡毛当令箭!你懂怎么操练兵马吗?老子在外面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娘儿们怀里吃奶呢!你也配在老子面前装腔作势?”
欧阳淳被索真如此羞辱,顿时怒冲冠,脸色通红:“索真!你个匹夫!安敢如此辱我!”
索真见状,更是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眼神挑衅道:“哈哈哈……老子就辱你了,你能怎么样?不服气的话,你我一对一的斗上一场!羽林军向来奉行能者上庸者下,强者为尊!你的武艺要是能胜过我,以后你想怎么使唤我,就怎么使唤我!你敢吗?”
欧阳淳气得浑身颤抖。
他当然不敢。
索真武艺高强,在战场上勇猛无比。
自己虽然身为羽林军左将军,但论起武艺来,铁定不是索真的对手。
“索真!你个匹夫!有没有上下尊卑!”
“本将奉旨统领羽林军,你敢不遵军令?不敬上官!”
欧阳淳满脸怒容,恨不得用眼神杀了索真。
就在这时,方振山站了出来打圆场:“将军息怒啊,索真草莽出身,生性鲁莽,说话没个分寸,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我们现在就回营操练兵马去。”
说完,方振山隔空一掌打向索真座下的战马。
那战马挨了一击,顿时受惊,迈开蹄子狂奔而去。
欧阳淳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眼中尽是怒意,心道:“索真这些骄兵悍将,皆是曹鲲一手提拔,难以驾驭,实在恼人,休要让本将抓住机会,否则,一定让尔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