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二敌一尚且失利,实在丢脸,尤其是对方是个将近八十岁的老者。
哪个愚人说他年迈体弱,心智衰退?
马望着眼前的小子,不禁张大了嘴巴,旋即大笑出声。
“真是有趣,这么多年来,还没遇到过如此有意思的人!”
原本无所谓的马此刻兴致盎然,立刻策马疾驰,命赵统领路,众人直奔朱虚县而去。
他真想亲眼见识那位儒雅的学士怎么会培养出这样的特立独行之人。
队伍一路疾驰,不知是兴奋还是担忧,马甚至顾不上继续掩饰行踪。
在赵统引领下找到目的地时,他们听见了屋内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看得出,即便回到家乡,老者依旧未曾忘却教书育人的使命,尽管这些学生只是乡间的孩子。
他们的天赋并不出众,只能说有些许运气罢了……
马在门外停留,倾听片刻,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这位五十多岁的老将,曾在古老的魔法学院研习过智慧的奥秘。
他猛然推开管家的庭院大门,大步流星地踏入,神情和举止毫无谦逊之意。
马这位不请自来的访客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街坊邻居纷纷走出,围观这场奇遇,就连管宁的学馆内,也有一名学徒起身,准备指责马的失礼之举。
然而,那学徒刚开口,就被马的两句话压制下去。
“圣贤孔子曾言,自我克制,回归礼仪,此乃仁者之道。你可曾自制,何以称仁?”
此言一出,立时令那学徒面红耳赤。
若马直接动武,自会有执法者找上门来,即便被打,也可称得上虽败犹荣,不失气节。然而,如今他却提出与自己坐而论道,学徒一时竟不知所措。
他方才的态度,确有失礼之处。学徒正欲结结巴巴地反驳,堂上的管宁已从容起身。
他身高过八尺,飘逸的长须,威严的气质令人震慑,尽管年逾古稀,仍给人以强烈的威压感。
“怎么,老夫你要动手吗?如今儒家弟子竟如此崇尚武力吗?哈哈哈……”
见管宁起身,马的言语更为傲慢,脸上尽是轻蔑。
“孔子教导自制,是因他预见你若动手,便无暇再放肆了!”
作为儒家的杰出学者,被誉为最后一位真正的博学大师,管宁一开口便令众人哑口无言。“而你,马,仅凭口舌之争,已被这言论惊得瞠目结舌,无法回应。”
随后,管宁大步走向马,继续说道:“你说起颜渊的问答,那老夫便为你解析一番。子夏曾问,对于父母之仇应如何对待?圣人答曰,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明白其意否?若不明,老夫可为你讲解。对了,这不是《论语》,而是《礼记·檀弓上》的记载,恐怕你未曾研读过。不过无妨,你我并无深仇大恨,不至于势不两立,但你身为不之客,无须对我客气!”
管宁的话语让马更加不知如何应对,心中充满疑惑,这与他所知截然不同。当他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的来意。
“你这老头,休在此胡言乱语!你扣下了我家儿郎,还指望我对您好言相向?”
“嗯?”闻言,管宁后退一步,仔细审视马。
“你是那个无礼少年的父亲?”
就在马因他的审视而愤怒之际,管宁终于再次开口……
"呵!"马对这个问题不屑一顾,只出一声冷冽的哼声,等待着管宁接下来的言辞。
见马似乎默许了此事,管宁也不由得向他点头示意。
"如此说来,倒也相差无几!"
"嗯?"马一头雾水,然而他尚未理清思绪,便生了以下一幕。。。
"嘭!"一阵眩晕过后,马的一只眼睛肿成了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