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跟了丁志豪这么多年,她怎么会不清楚他德性?
不就是喜欢女人痴迷着说一声:“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神”么。
不就是喜欢女人上面下面多流几滴水么。
牙齿一咬,虞嘉妃硬装得像小白菜,在地上捂着脸,哼哼唧唧地任他踢打。
果然丁志豪就是吃民女冤枉啊的一套,泄怒泄到一半,心疼了,哼着骂着把她抱上楼。
虞嘉妃轻贱惯了,奴性作态深植骨髓,深得所有男人欢心,婚前是为了雀占鸠巢,挤大老婆下位,找个好男人,婚后是为了要丁志豪多给自己买名包名鞋,叫丁志豪偏心丁婕多一点,这次自然也是驾轻就熟。
她清泪双下,抱着老公蹭来贴去,掏心窝子地忆苦思甜,回忆婚前在外偷情的奸-情岁月,再次委婉暗示,当初自己身边是有其他男人追求,方应贵也确实是其中一名,更不乏大富大贵的,可最后还是顺从自己的心,跟了丁志豪,既然如此,现在又怎么会给老公戴绿帽?
她这辈子没机会读书,文化水平不高,所以才巴心巴肝地卖身都要弟弟进高校读书,可巧舌如簧,避重就轻的本事,还是自成一派,不容小觑的。
丁志豪听得大为感动,打也打了,又被顺毛摸了,哪还有气,再看娇妻被自己宠得白白嫩嫩的脸上一片淤痕,自然抱着留下男儿泪,心里更气让自己跟老婆失和的大女儿。
这两天,虽然没有明着说,可虞嘉妃也是敲边鼓地暗示过,丁凝大了,有自己对她再好,毕竟不是亲妈,她总在针对自己,自己也管不了她,言下之意就是,既然成年了,都快自食其力了,又成天跟家人不合,何必呆在家里闹不愉快?
这一顿打,不能白挨。
干脆趁机,让丁志豪把这丫头先赶出去一段时间。
两父女这些年本来感情就淡,等成日见不着面,自己枕头风再时不时一吹,这家业,哪还轮得到那丫头一星半点?
现在虞嘉妃听丈夫给了丁凝个台阶,生怕那丫头真的答应三跪九叩地回来,给女儿使了个眼色。
丁婕会意,把汤匙扔到汤碗里,在桌下跺脚,尖利喊起来:
“爸!以前她死板着一张脸也就算了,现在害得妈妈被泼妇打骂,你要是这样还维护她,我就对您太失望了!我不管,叫她回学校去住!她要是回来,我就走!”又哭起来:“爸爸就是偏心她对不对?爸爸就是从来不在乎我跟妈妈是不是?”
母女两,一软一骄,一红一黑,夹得丁志豪的心都要碎掉了,对那个挑起家宅不宁的大女儿更是愠怒。
丁志豪用慈父的和蔼,安抚小白兔一样:“乖,乖,老爸偏心谁,你这丫头还不知道吗?这是说的什么气话?老爸怎么会叫我的小心肝搬出去住,叫谁滚蛋,都不会叫你跟你妈离开我半步。”
呵,你爸绝对没说谎,为了你的小三妈,已经不顾被人戳脊梁骨地休掉陪自己打拼的原配,不顾被人笑话,甘戴绿帽,再赶走个女儿,又算什么?
什么真爱党?分明是犯贱命。
自己才说一句想回来,那边餐桌就已经又哭又吵又委屈地闹开了花,开锣唱起了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