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在他面前依然大方得體,這種從容的態度,讓顧亭硯心跳越發急促。
他剛才還是看了楚音的背影,楚音的腰好細,臀好翹,他還有兩個可愛的腰窩……
之後的二十分鐘,顧亭硯一直站在原地動彈不得,他挪不動步,兩眼發直的看著那扇毛玻璃——只能模糊的看見一點人的輪廓。
哪怕看不見什麼,顧亭硯依然在那兒站了很久,楚音知道他沒走,卻也沒有出聲驅趕。
楚音想得很簡單,大家都是男人,自己有的他都有,看了就看了,要知道在國外的寄宿學校,男孩子們都是公用一個公共大澡堂的。
他不明確自己的性向,長到二十四歲,也沒有明確的對誰動過心,自然也就沒什麼防備的心思。
更何況,他現在住的是顧亭硯的房子,他作為客人,沒道理在主人的房子裡,還要驅趕主人,那也太不禮貌了。
顧亭硯是在聽到水聲停下後才反應過來的,臉色奇怪的急忙退了出去。
他回到客廳,等到楚音出來時,發現他已經傳好了衣服。
是一身居家服,長袖長褲,舒適又得體。
顧亭硯又是憋了一肚子氣。
他不得不承認,楚音在公共場合,並沒有什麼不得體的行為……是他自己不敲門不詢問直接推門闖進去的,楚音唯一的錯誤,其實是沒有鎖門。
……而且楚音真的很迷人,不管是他不卑不亢的反應,還是他那仿佛被上天精雕細琢的身軀。
顧亭硯有點煩。
楚音倒了杯水走過來,坐到了顧亭硯對面,「很抱歉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使用了客衛,以後我會注意的。」
楚音表情認真,他眉頭微蹙,「我以後用客衛會記得鎖門。」
他這些年都是獨居,所以在客衛洗澡時,完全沒有鎖門的意識。
楚音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兒,但他出來時,看見顧亭硯一臉嚴肅,這才主動過來與屋主定下這個約定。
顧亭硯表情緩和了些,心裡還有些彆扭——記得以前那些人評價楚音,都說他自大無禮,可這幾天的相處下來,顧亭硯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反而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很高貴的禮儀感,是被貴族精心教導出來的優雅貴公子。
楚音朝他笑了笑,接了就回了樓上。
雖然定下了一個讓他覺得不太方便的協定,但楚音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反正也只跟顧亭硯相處一月,等顧亭硯把他的合同轉出去,自己應該也會住謝雨潮那樣的公寓。
顧亭硯不知道楚音在想什麼,只覺得心情複雜。
他覺得楚音其實沒他們說的那麼不堪,但又覺得能讓那麼多人都討厭的楚音,應該不可能是誤會,畢竟一個人討厭你,可能是那個人的原因,但如果一群人都討厭他,那肯定就要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