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走了,屋里一时很安静很安静。
还是杜黄花先说话的,“是不是喝醉酒来发疯的?”
“我看是。”杜显忙道,“他整日的跟一帮子人混着吃喝玩乐,许是醉糊涂了才来说这些疯话。”说着拿起那包银子,“我给还回去。”就急匆匆的走了。
赵氏心神不宁,直觉有种不安。
杜小鱼也有着同样的感觉,杜堂刚才哪有什么醉意,分明是很清醒的,她回想着那些话,忽地明白过来,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威胁他们家离开北董村呢!可是为什么呢?她看了眼杜文渊,难道是因为怕他考上秀才抢夺家产?
也太没自信了吧?她深深吸了口气,还是因为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或者祖母的关系?
反正这顿饭是没法好好吃下去了。
杜显回来后,赵氏忙问怎么样。
“已经还回去了,也没说什么。”杜显隐瞒了事实,其实杜堂那眼睛真够吓人的。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赵氏忧心道,“好端端的来这一出,你们杜家的人越来越不像样了!”
“怎么叫我们杜家?”杜显忙撇清关系,“这些年我从来没去看过娘,就那次大寿,你应该知道若是你没这个念头,我是肯定不会回去的,文渊也不会。”
听他表忠心,赵氏叹一声,也不知道这日子何时是个头,莫非真要搬离北董村才能避开那些人吗?可那样她又不甘心!
这一晚辗转反侧却是做了一夜的噩梦。
溺水
寒瓜苗又开始长第二片叶子,杜小鱼怕它脆弱,在移种前让她爹狠狠灌了下肥料,待到晴朗天气,便把幼苗一棵棵移到早就整合好的那亩良田里。
三个人忙了大半天,一共种了四百二十棵寒瓜苗,杜小鱼心想,若是都能长成大西瓜的话,那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厨房里飘出阵阵香气。
她也没顾得上洗手换衣服就奔过去,“娘,你烧啥了,咋那么香?”一看是腌制的野兔,吃惊道,“哇,今儿什么日子!”那野兔一直风干了藏着,她垂涎很久了。
“成天想着寒瓜苗,娘说的话你听得见?”杜黄花手脚麻利已经整理干净,在身后道,“前些天就说了,要请白大叔来吃饭,过不了几天就要去府城的,来回几日不得麻烦人家。”
原来是这样,杜小鱼没了兴趣,继而又头疼起来,最近她缠着杜显试过几回,结果就是不肯带她一起去,而赵氏那边更不可能,也不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说服他们。
“小鱼,叫你二哥去请白老哥。”赵氏发话了。
搞得真客气,还要杜文渊亲自去请,不过这白士宏看着也不是个多好的,唯恐生变,笼络笼络或许也对,她想着就转身去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