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红了脸,啐她一口,“我哪会有你这么多弯弯肠子。苏大哥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再想,现在纯粹只在为银龙鱼的事情而说,你扯那些干什么!”
“没有再想?”王寡妇挑挑眉,“那你买银龙鱼种是为什么?难道不是想赚大钱,招他做上门女婿?”
苏舒听得大寒,好好的商议大会变成争风吃醋了,而且王寡妇明显占据上风,这样下去,花花姑娘还不得撤走为上?不过另外一方面,她也有些好奇,正如王寡妇所说,花花姑娘并不缺钱,她也不是贪心的人,怎会去买银龙鱼种呢?难道她真把苏韩清平日里胡说什么伴富婆之类的话听进去了?
好在一旁的杨二嫂也看不下去她们的争锋相对,她插口扭转了谈话形势。
最后,她们以投票的方式决定了下一步的走向。而投票的结果是二比一,所以她们过几日便要去万余镇告那个台州商人。
苏舒回去之后,把杨二嫂她们要打官司的事情告诉苏韩清,结果他反应也无,苏舒兴致顿时减下来,也懒得要他猜花花姑娘买银龙鱼种的目的。但是,她自此也得出一个结论,苏韩清这个爹爹真的是很无情啊,好歹王寡妇和花花也喜欢过他,用得着这么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吗?
几日后,杨二嫂三人状告台州商人,胡启霖。结果正如王寡妇所预测的一样,县令以证据不足为理由,一会就退堂了。
苏舒也去观看了,自然也是气愤填膺。那胡启霖嚣张的嘴脸真是欠扁,还有那县令,也是真真可恶,可惜她们的证据也确实有些不足,尤其是人证。那明云客栈的伙计本可以证明老乡绅曾和胡启霖,杨二嫂几人一起在那里出现过。不过临开堂时,伙计失踪了,想来必是收了钱财。
至于买卖的合同,虽然按了手印,可里面的内容着实太多漏洞。只怪买时贪心,真应了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作自受。
围观的百姓一哄而散,也不知道这场官司能否起到提醒的作用。不过人性固执,贪心不足蛇吞象,这种骗财的戏码总是会不停的上演。
辛苦赚来的钱打水漂,三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王寡妇还算潇洒,她挥挥手里的帕子,笑道,“吃一堑长一智,那些钱全当给他兔崽子买棺材去!”
苏舒鼓着腮帮子,那银龙鱼是她头一个发现有问题的,这场官司前后她也是陪着她们一起过来的,现在失败了,她一样觉得难过,更多的却是气愤!明明就是假的么,为什么偏偏告不倒那骗子?她拳头捏的紧紧的,大叫道,“再去告!”
“傻孩子。”王寡妇摸摸她的头,其他两人也是无奈摇头。
不论人脉还是财力,她们都跟那人有极大的差距,如果耗下去,最先撑不住的肯定是她们。苏舒看她们的表情,便知无望。她毕竟年轻经验浅,要她提出好的意见来,也是不可能的。
“走,我们去喝酒,我请客!”王寡妇见不得几人垂头丧气。
“谁要你请,喝酒的钱我自己还掏得起。”花花笑道。
两人难得的默契,相视一笑,当先开路。
苏舒走在中间,而杨二嫂则在最后。前面几人都走得极快,她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杨二嫂的表情是多么的复杂。既悲伤又后悔,既绝望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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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余镇最好的酒楼名为余香,此刻杨二嫂几人正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开怀痛饮呢。当然,苏舒除外,王寡妇以她年纪太小为理由,拒绝给她酒喝。
比我爹还管得宽呢,苏舒嘟囔了一句,自顾自的夹菜往嘴里送。
借酒消愁愁更愁,这句正应了此刻杨二嫂的心境。她不同王寡妇和花花姑娘,她上有老下有小,这次买银龙鱼种花了她夫妇二人大部分的积蓄。这可是他们起早贪黑挣来的辛苦钱,当初若不是她一意孤行,不听丈夫的劝阻,怎会落到这种田地!现在官司败诉,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家人?
再有,她的婆婆本就不喜欢她,要不是丈夫一力维护,他们早就分开。现在出了这种事,婆婆还会不把它作为借口令儿子休妻?她想着,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喝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寡妇正好瞥见,大笑道,“二嫂子还真豪爽,来,我们再干一杯。”她又给杨二嫂满上酒。
花花姑娘忍不住说道,“还是少喝点,不然回去的路上不好看。”
“怕喝醉丢脸啊?”王寡妇格格笑道,“也是,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呢,本就不该跟着我们来喝酒的。那,”她冲苏舒努努嘴,“你就跟她一样,看着我们喝好了。”
苏舒瞪王寡妇一眼,“我才不要看你们。花花姑娘说的对啊,要是喝醉了,我可没有力气拉你们三个!”
“哈哈哈,我用得着你这孩子来拉?”王寡妇眯着眼睛,俏脸嫣红,“我王灵儿只要喊一声,来扶我的人多的你数不清。”
夸张!苏舒哼了一声,有点看不惯王寡妇的风流,哼道,“是啊,你这么厉害,叫上数不清的人去揍那胡启霖一顿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王寡妇一指头戳到苏舒额头上,叉腰骂道,“你这小姑娘,专管跟我作对呢!胡启霖那厮,你不是没看见,现今骗人的事情揭穿了,身前身后倒有几个家丁保护着,怎么打得着他?说起这个事情。”她站起来,指着花花和杨二嫂,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们投个死人票,用得着打那晦气的官司么?”
“马后炮。”苏舒顶王寡妇一句,“那时候,你不是也没有好点子吗,倒不要来说她们两个。”
王寡妇一做回椅子上,摆手道,“好啊好啊,我不说话了,喝酒。”
花花姑娘扑哧一声笑起来,这苏舒到真是王寡妇的克星,老是噎的她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