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掌管宫学?”叶晚晚看着眼前说着些她听不懂的话的荣辰,出了尖锐爆鸣声,是的,理解不了一点。
好好好,她真的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了!合着她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呗。
被那几个老东西气了个半死的荣辰,心下闪过万分无奈,面上更是愁容满面,“这么多人,我竟然无人可用,还要请永清帮忙。”
说没人能用吧,也不是完全没人用,只是若是想对原有的局面有个彻底的改变,他想不到除了叶晚晚之外的人选。
“陛下,我有个想法,让江大人回来掌管宫学,江大人无论是才情还是人品,绝对能服众。”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叶晚晚不用多思索,就想到了远在伏雨城的江淮序。
别问为什么,她不想当牛做马啊,而且光听就能听出来,这整顿宫学的事有多得罪人,她惹不起啊,啊啊啊啊……
说起身份,她可能还有个公主的名号,但是说起实权,她怕动不动就有人想弄她了,想到这里,叶晚晚苦着脸说道,“若是做生意上的事,我还能替陛下分忧,这宫学之事,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这?”叶晚晚看到那明灿灿的一瞬间,脑袋里闪过无数对资本家的痛骂,这可是免死金牌啊,真是让人该死的心动。
荣辰的声音里带着蛊惑一样,那叫一个循循善诱,“我会派两个暗卫护你周全,只要应下此事,免死金牌也是你的。”
应下了苦哈哈的差事,叶晚晚走在出宫的路上,感受着包袱里沉甸甸的重量,只觉得肩膀上同时也重了不少,这不是她不懂得拒绝,只是别人给的太多了。
圣旨一下,京中的风向又随之改变,有等着看好戏的,有挑灯夜战写奏折弹劾劝谏的,也有准备好给叶晚晚一个下马威的。
翌日,叶晚晚也不拖沓,一大早就爬了起来,吃过早饭后换上平日里练功穿的衣服,简单而又合时宜,干净清爽。
宫学门口,一众官家子弟吊儿郎当,松松垮垮地站着,按照荣辰安排的那样,出来迎接他们的夫子。
“一个女的,还能怕她不成?等着瞧吧,我让她来了今天,明天就哭着喊着不想来了。”说话的是韩将军的独子,最为玩世不恭,天不怕地不怕。
就像他说这话的时候,手在袖子里漫不经心地逗弄着,放在里面的,是一条还在挣扎的蛇,吐着信子游走,一点都不害怕。
旁边跟着的小厮额头冒冷汗,这要命的苦差事,怎么就轮到他了呢?陛下可能不会要少爷的命,但是他的小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啊。
想到小命,小厮只能弱弱劝道,“少爷,永清公主是陛下亲封的……”
“放心吧,这蛇又没毒,就吓她一下,顶多让她遭点罪。”韩正非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转而又对着袖子里的蛇念叨起来,“小牙啊,你争点气,能不能赶走她,就靠你了啊。”
被狠狠瞪了一眼的小厮苦着脸,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着公主平安无事,跟了这么个主子,他也很难的。
在众人暗戳戳的期待之中,叶晚晚终于是到了。
“夫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