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一群人终于放弃了,妇人眼泪汪汪,嘴里不断重复着,“谢谢姑娘,姑娘真是好人啊……”
叶晚晚柔声安慰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妇人,也从中慢慢知晓了妇人家里的情况,更只觉得她是个苦命之人。
家里五口人,老母亲年事已高,眼神也不太好,丈夫干活的时候摔断了腿,如今也是卧病在床,两个女儿也才五六岁的样子,能照顾好自己都是难事。
“我去一趟吧,你们先走,回头我再赶上来。”在叶晚晚转头过来的那一刻,林旭桉就知道叶晚晚的意思了,主动开口说道。
“这次出来没带大夫,你带他们跑一趟。”叶晚晚点了点头,思索一番后紧接着说道,“至于我们,我们在这里等你。”
就这种情况看来,光给银子是不行的,说不定还会惹来祸端,天底下的难事是管不完,但是既然遇上了,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那自然是要管上一管的。
“我一起去。”舒妗忙道,又拉着叶晚晚的手,叮嘱道,“犯不着跟他们置气。”
叶晚晚点了点头,“行,我知道的。”
几人架着马车走后,叶晚晚也没有上马车,只是寻了个阳光不太劲的地方坐了下来,有轻语看着,又没有叶晚晚的命令,也没有人敢先走。
诡异的安静之中,只余下时不时传来的鸟叫声,蛙叫声,以及马儿时不时地哼哧声,没人敢大声说话,唯恐触了叶晚晚霉头。
“韩正非,去把他们都叫下来。”叶晚晚抓住出来透气的韩正非,这小子又是第一个按耐不住的。
听到叶晚晚的声音,韩正非条件反射地想收回马上要落地的脚,他这是何必呢,马车上坐着不稳当吗?不香吗?
想是那么想的,面对低气压的叶晚晚,他是不敢这么做的,一来本来做错了事就理亏,二来身份摆在那里呢!他敢不听吗?他不敢。
“韩正非,你是她的走狗吗?”刚到拔草的地方,憋了一肚子怨气的木帆,二话不说,就开始指责把人叫出来的韩正非。
面对昔日同窗的质问,韩正非表示,他心里苦,但是他不说,只闷头拔着草,马儿不吃饱,他们也吃不了啊。
白胡子老头坐在叶晚晚不远处,一起遥遥望着那十个人在那里拔草,即使刚刚有人跟他求救,他也没有出声劝阻。
纵观了刚刚生一切的白胡子老头,就通过这么一件事,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晃荡了。
饶是他再不喜欢叶晚晚,此时也是眉头紧皱,开始思索起了叶晚晚当初说的那些话,难道朝臣们口口声声说的大荣的将来,真的会是这群人吗?
冷漠,无知,愚昧而又自视甚高,哪里像能做成事的样子!
“叶姑娘,他们确实有些不懂事了,还要你多多包涵。”白胡子老头见叶晚晚一直沉默,有些坐不住了。
这罚归罚,也该罚,但总不能真累出个什么好歹吧,怎么说也都是一群小姐少爷的。
见白胡子老头这么紧张,叶晚晚勉强地笑了笑,“大人说笑了,我心里有数,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一群小娃娃,我还不至于跟他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