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颜有权,性格又好,想嫁你的姑娘一定都能踏破门槛了。”莫芷鸢说。
一句话忽然唤起过去那段微妙的回忆,长芸讪讪地收回手来。
南宫陌玉脸色微变。
长芸笑笑,便问:“回钦国后你可有什么打算?”说罢,她的心慢慢变得沉着。
难道莫芷鸢真要随了那圣旨,嫁给她的杀母仇人吗?
莫芷鸢似能感受到她的担心,郑重道:“我还是不会嫁人的。回去后,不论生什么,我都会和那姓靳的正面抗衡。”
长芸被她这小小展露的魄力而感到惊讶。
一个无实权的公主,要对抗两个能在钦国一手遮天的人物,谈何容易?怕的便是拼死挣扎,终是逃不了命定的厄运。
想起那次与靳楚江交手,他一身阴冷的气息和对下属残忍的手段,长芸都替她感到忧心。
但莫芷鸢既已下定决心要反抗,长芸便不会阻止她。她只是从腰带处取出了一块青铜龙纹令牌,放在莫芷鸢的掌心。
“这是?”莫芷鸢低讶。
长芸说:“我名下的太女暗卫在钦国亦有据点,他们主要负责收集情报、暗处行动等工作。
若有需要,你可到钦国各城中‘茗’字头的茶楼,把令牌给掌柜看,他们便能帮得到你。”
莫芷鸢一边感叹于潜伏势力的庞大,一边感动于长芸对她的信任。
她吸吸鼻子,心中百感交织,道:“谢谢元沄,我莫芷鸢无以回报。”
长芸覆手摸摸她的长,认真道:“这暗卫只能帮你处理一些棘手事。但你若想在钦国长久地待下去,就必须给自己谋得实权。”
于公,她应该收拢这个钦国的颜玲公主。若她能撑到最后,终是对长芸有所益处的。
于私,她并不忍心看莫芷鸢孤身一人面对未来的重重困境,她怕自己回芸神没多久,便传来了莫芷鸢的死讯。
“是,谨听元沄教诲。”莫芷鸢点了点头,眸光坚定。
随后,她从手腕处摘下一只光泽细腻的紫玉手镯交给长芸,有些哽咽地道:“这是母亲给我的生辰礼,我便暂用这个来作交换吧。”
长芸勾唇颔,说:“等下次见面,我再把它还给你。”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莫芷鸢眼尾微红,也明白她的意思,终是笑道:“好。”
这时,晴余缓步走来,朝长芸行了一礼,便对莫芷鸢说:“公主,东西都已备好了。”
莫芷鸢心中忽地有些不舍,她看着长芸,忽然问:“元沄,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长芸笑了,唇角边带上两个浅浅的梨涡,使凛逸的眉目染上几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