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晟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也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伤,倒也没什么反应,早已习以为常了。只是附在长芸的耳边,声音低哑地道:“心疼了?”
长芸眼尾上挑,给他一声回应“嗯。”
洛晟的手捧起长芸的脸,郑重道:“心疼就好好对我,不要始乱终弃。”
“回国后,要常常给我写信,不要以政务太忙来做借口,你不给我回应,我就总觉得患得患失,心神不宁。
信里最好也写上婚礼筹备的进度,我等着那一天,可以向全天下的人宣布,我是你的人。可以和你生同衾,死同穴的人。
在那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因为一些不听话的臣子或某个地方生的事端就生气动怒、心情不佳。”
长芸仔细看着他,洛晟的脸庞少了三分酷厉,多了两分沉魅,三分深情,眼里碎满了星辰,熠熠灼人。
“好,我答应你。再说,我不会始乱终弃的,你只能是我的。”长芸扬起嘴角,宣示主权。她眸中的占有与控制霸道又蛊惑。
洛晟心中泛起甜蜜,低声道:“这便好了。”
长芸抱着洛晟,继续躺在他的胸膛前,洛晟的心跳声被长芸洞悉无遗。
虽然就这般抱着也是难得的缱绻温馨,但长芸隐隐觉得少了什么。
直到耳边传来洛晟低沉的声音:“不对我做些什么吗……亲都亲了,阿元不要抵赖。”
长芸眸色暗了暗,再次吻上他,低吟道:“可你身上全是伤。”
洛晟笑道:“我承受能力挺不错的,阿元不用顾虑。”不像你其他那些弱不禁风的男人。
“是么?”长芸挑眉,手指一勾,便褪去他的玄色外衫,轻轻扔到地上。
“阿元试试便知道了。”洛晟在长芸的脖颈间蛊惑地说。温热的吐息隔着薄薄的衣领,传到了长芸的颈侧。
事情就变得一不可收拾了。
床边的银白纱帐一散而下,风起绡动,如云山幻海。衣料摩擦之声细碎响起。
砰的一声闷响,床榻更猛烈地摇。晃起来,纱帘后有人在青玉香枕上,仰起下颌,汗珠自侧脸一路滑落。
殿内炭盆里火光隐隐,温暖如春。
正如那幔纱帐后的两人,体温骤升,热情似火,缠绵交。融,不分彼此。
情深自悠柔,暗隐生烛火,四周弥散着迤逦的香气,时如高山旷野般恣意清朗,时如深崖空谷般悱恻倾绝。
…
…
暮色夕阳的余晖像是泼墨颜料,洒向远方,将天际线染成了一片深邃的橙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