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猜想,她可能是想趁着夜色出府,与他人接头,可这么久了,眼看着天都快亮了,她还被堵在院墙内。”
“属下刚想上去助她翻墙,好让她顺利出去与人接头,她就被巡夜的侍卫抓住了。”
江枫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郑重道:
“属下怕侍卫们把她当做逃跑的女婢,直接交给慧香,便出面让侍卫把她关押在柴房里。”
“现下天快亮了,属下怕九和失踪,被人现端倪,特来禀报,还请殿下示下。”
宋彦闻言,刚平整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重重的长舒一口气。
满心只觉得九和是个没用的女婢,碍于她还有其他用处。
压着想直接处死九和的怒气,冷声道:
“给她找个掩饰的借口,稍作惩戒,就放了。”
江枫道了声遵命,便行礼出了房门。可杨焕依旧立在原地,未有离去的意思。
宋彦透过薄如蝉翼的绸缎屏风,瞧见他躬身伫立的身影,缓声问道:
“还有何事?”
杨焕稍稍欠了欠身子,恭顺道:
“殿下,经慧香之手送去浣衣厅的女婢,大多没过几月就悄无声息的死了。”
“昨日浣衣厅的管事钱嬷嬷,也因着私下疏通九和出府采买,死在了送往庄子的路上。”
“臣估摸着,九和若一直在浣衣厅,恐怕活不了几日。”
一说起慧香,宋彦满心升腾起一股嫌恶。
慧香总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没有亲自动手,那些在府中对下人做的腌臜事儿,便会人不知鬼不觉的。
殊不知,宋彦知道的一清二楚。
杨焕如此说,其实是想提醒宋彦,倘若觉得九和有用,不想她死,便不能把九和继续留在慧香手里了。
宋彦自然明白杨焕的用意,沉着声调问道:
“你安排的那个男人,进展的如何了?”
杨焕立即明白了宋彦的意思,笑着回道:
“殿下请放心,就快得手了。臣已经告诫过他,唯独有了孩子,才算定心。”
宋彦满意的嗯了一声,调转了话题,思量着道:
“你瞧着九和,像细作吗?”
杨焕闻言,思绪立时在脑袋里,活络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顷刻间,仔细将宋彦的心思,揣摩了一番。
小心道:
“回殿下,臣并不了解九和。只是臣会觉着,北郸应该不会派这么个行事蠢笨的细作。”
“可仔细一推敲,或许这就是北郸的高明之处。”
“看起来行事蠢笨,实则是欲盖弥彰之举,借此试探咱们,有没有察觉她真实的身份。”
“总之,臣觉着,还是得再观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