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家后,辛韦哄睡了文滔,走到客厅门口对着申怡低声叫着:“老婆,过来一下。”申怡动也不动,辛韦提高了声音再叫了一次,阿怡还是没有理他。他有点愕然,走过来在背后抱着阿怡问:“怡,为何不理我?”
“你叫谁呢?谁是你老婆?”
“不就是叫你嘛,你不是我老婆谁是?这里也没有别人啊!”
“你就想得美吧!随便叫一声老婆,啥也不用干就把人娶回家当老婆了,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怡,你这是生气了还是不愿意做我老婆呢?”
“两样都是,我想不到你是这样无赖的人,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既然文滔睡了,我也该回家了。”申怡说着就站起来要走,辛韦连忙拦着她,把她拦腰抱起来,阿怡就用双手捶着他的胸,挣扎着要下来,可斗力气她那里是辛韦的对手,他任由阿怡捶打面不改色,抱着她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怡,你这样看我太让我伤心了,你得向我道歉哦。”辛韦有点低声下气地说。
“哼,还道歉,没门。”阿怡撇着嘴扭过头去。
辛韦看着她这个可爱样子,就舍不得再气她了,他坐过去把阿怡搂在怀里,用迷死人的声线说:“怡,我怎会这样随便对待你呢,要知道能娶你为妻是我日思夜想的事,可我是个古人啊,你总不能用你们这里的男人那一套来看我的,在我的家乡,娶亲是非常隆重和慎重的事,要经过纳采、纳吉、亲迎三个程序。虽然按这里的法律是没有这方面的规定,但我还是想依照家乡的习俗来迎娶你为妻的。”
“怡,我一直不知道你的生辰,来这儿快两年了,也没有为你庆祝过生辰,我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呢,我俩就按习俗一步一步来完成成亲的程序好不?”
阿怡听着心有些软了,她问道:“难道你还打算要找媒人来说亲不成?”
“这个当然就不用了,你们这儿也没有官媒,都没有这个职业,这一项可以略过的。”
“然则你打算怎样做?”
“怡,你跟我来书房。”辛韦拉着阿怡来到书房,扶着她在书桌前坐下,他拿出一张大红卡纸,取出毛笔,倒好墨水,很认真严肃的样子:“第一步,纳采也称问名,即要将小娘子的家庭情况、姓名和生辰日期等都写在贴上。怡,请将你的生辰日期告诉我吧。”
申怡就说出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辛韦隆重其事地写在卡纸上,他分别写着公历日期,还有农历日期,阿怡说不清楚,得查万年历,二人查过后,辛韦再将农历出生年月日都写上。他嘴角上扬地对阿怡说:“怡,原来我俩是同一属相呢,只是我虚长你半年。”
辛韦等墨干了后,用红布精心包好卡纸,又用红绳小心扎好,才放入柜子中锁好。他又取出一支做工非常精美的金簪子,“怡,这是我家祖传的金簪,是给要入门的新妇的,本来该由我家长辈在新妇入门时交付的,可我现在家中已没长辈了,就由我本人代为转交了。我家乡还一项习俗称为相亲,即男子心悦女子时可将金簪插在女子头上,称为插金簪,怡,你是我第一眼就相中的娘子,待我为你插金簪。”
辛韦说着小心地绾起阿怡的长将这支金簪为她插上。拉着她来到镜子前,“怡,你看看,好看么?”
阿怡此时看着镜中的自己,仿如含羞待嫁的新娘子,她把头靠在辛韦的胸前,心里被他的真诚感动了。她喜欢他对自己的慎重行为,喜欢他这一套看似古老传统,但每样都认真、一丝不苟的举动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姑娘。
“怡,这是第一步,后面还有第二步、第三步呢,我会依照家乡传统将你娶回家中的。怡,你可愿意嫁我为妻?”辛韦目光深情又热烈地看着她。
“嗯,我愿意。”阿怡搂着他的脖子点头说道。辛韦拉着她走回房间,从床头柜子里取出来一个漂亮盒子,“怡,我上次在香港时买下的,你坐好,我替你戴上。”辛韦打开盒子,原来是一枚钻石戒指,他将戒指小心地戴在阿怡左手的无名指上。
“怡,以后你就是我辛韦的妻子了,也是文滔的好妈妈,怡,我好激动好兴奋啊,我控制不住我的心了,你摸摸,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辛韦捉住阿怡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俯下身吻住了心爱人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