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这可怎么办?都是老仆不好,夏小姐出门什么也没带,连宁宁的奶瓶都……”
刘叔在屋子里转一圈,各个房间看了个遍,没找到夏瑶和宁宁,急得满头大汗。
王坤听见刘叔的话,眼珠子转溜:他们不是来寻仇的?
他仔仔细细观察着纪晟言,越看越熟悉,肯定在哪里看过。
对了,新闻里!
他是盛天集团总裁!
好哇,夏瑶招来的不是罗刹鬼,是财神爷呀!
“等一下!等一下,”他谄媚地笑着,拿手小心翼翼拨开脖子里的刀说,“别急嘛,夏瑶是没回来过,不过嘛,毕竟她妈妈在这儿,我们把她叫回来还不成吗?”
仲恒把刀收好,把他一只手捏的咔咔作响:“不要耍花招!”
“哎呦呦!不敢不敢!”他疼的嗷嗷叫,“快!你倒是快打电话啊!笨女人!”
可惜,电话根本打不通。
“她把我拉黑了。”顾清面无表情。
纪晟言居高临下看着她,一个看上去端庄正气有规矩的女人,和一个干瘪的二流子一样的老男人。
有趣的组合。
仲恒撑开王坤的手往桌子上摁,刀起刀落,一节小手指滚到地上。
“啊——”王坤痛的大叫,豆大的汗珠接连往下滚。
顾清也慌了,腿软得瘫倒在地上。
“我、我、我真不知道,我们母女关系不好,她早就和我断了联系,你放过我们,一旦有消息我肯定告诉你!”
纪晟言抬手,仲恒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钱放在桌上。
“这些钱拿去治手,剩下的当作买消息的定金,如果帮纪总找到夏小姐,你们还能拿到更多。”
王坤见了桌上的钱,完全忘了自己丢的那一节手指,喜笑颜开地直答应。
等一群人走了,王坤两只手把钱搂向自己,半张没给顾清留。
“这钱是我用手指换来的,你可别惦记!你呀,快点想办法找出那个贱丫头,到时候我们有花不完的钱!”
顾清瞥他一眼,嫌弃:“见钱眼开!”
王坤被骂反而赖皮地笑说:“对,我市井小民就是见钱眼开,没钱怎么吃饭?
你嫌弃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寂寞的时候还不是找我爬床?
我看你端了有十几年,你不累我还累呢!你可不是什么端庄优雅富太太,你什么水平?和我一样,初中毕业没文化的货色!”
说着,他拿那只扣过屁股的手勾勾她的下巴,顾清嫌弃地撇开头。
她此时心里极不痛快,一个两个从来没让自己省心!
前夫是个窝囊废,害得自己一辈子窝在破旧小屋,房里还藏这么个又老又丑的流氓!
生个女儿也不听话,不但从小向着她那个没用的爸爸,父女俩合伙骗她报考美术学院,毕业出来什么也不是!
现在又惹上不知道哪里来的流氓团!
王坤见她不说话,自言自语道:“那个贱丫头倒是有福气,给你钓了个金龟婿。”
“你什么意思?”顾清问。
“刚才那群人可不是来寻仇的,那个领头的男人,叫纪晟言,盛天集团总裁!”他眉飞色舞地说,“以后啊,你我都可以享福了,有用不完的钱!”
“胡说八道,要真是这样,夏瑶为什么躲他?”
“死丫头搭错筋呗,你找到她赶紧劝劝,煮熟的鸭子别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