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阿甲不是很明白。这可是南诏中兴画卷啊。
“这是南诏中兴画卷没错,但却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柳木白并没有详细解释,“鬼医谷那边可有消息?”
阿甲连忙回复,“回大人,我们的人已经进去了。这两天应该就有信。”
“好。你去歇歇吧,也奔波了两日了。”
“谢大人!”
阿甲走后,柳木白给自己斟了杯茶,面色沉沉地坐在桌边。
——本以为接近石曼生能够寻到画卷线索。可现下看来,这画卷倒是寻到了,但能那么大大方方留在墙上的东西,又怎么会是真真正的矿脉地图?南诏帝王在世时蹭耗费几十年派人探寻各处矿脉,并绘制了川蜀矿脉图示。那些金矿、银矿、铁矿可都是无价之宝。朝廷也是秘密派人调查了许久,才知道到矿脉的线索就在南诏中兴画卷之中。这也是为何圣上一定要得到画卷的原因。
今日阿甲拓来的画卷,其中几幅他够见过,正是这些年寻访画卷过程中见到的。那是零星几张不确定的临摹,现在看到这些画,他能确定那些临摹的画内容不假。可也正是这份确定,让柳木白想通了一些事情。
如果矿脉的线索就在画卷内容上,南诏帝王当初又怎么可能让人临摹还四处流传。所以,矿脉图很有可能就是藏在那副唯一的画卷里头。比如说卷轴、或者用什么特殊方法才能够显现。也就是说,他们还得从梅子倾下手。
但柳木白现在对那位突然解散百里宫并且隐居进鬼医谷的“师父”有了兴趣——梅子倾不会将画卷随身携带,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一定交给了非常值得信任的人。
百里宫这条线索是也是柳木白查了许久才查出来的,这个门派十分神秘又与南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对于梅子倾来说自然是可以托付的好对象。
本来他以为梅子倾托付的人是石曼生,可现在看,也极有可能是这位师父。
但是如果鬼医谷那边进展不顺,那么就只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
——就是不知道,石曼生在梅子倾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少了。
想到这最后一种方法,柳木白有些气闷,他灌了口茶水,缓缓吐了口气。
——不会真的伤到她的。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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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初几啦?”师叔边剁肉边问道,今晚要做个肉馅豆腐。
“初六了。”石曼生答道,“昨儿初五不是刚放过迎财神的鞭炮吗?”
听到这,夏近秋打趣道,“迎什么财神,我们又不做生意。”
“师父就说不卖相思阎罗又没说不能卖别的。我再琢磨琢磨,说不定还能多赚点。”笑着笑着,石曼生突然啊呀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