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泽似乎有些被吓到,终于默默接过了馒头往嘴里塞。
“再吃点肉干,不然不给治。”
丁泽接过肉干。
“喝水,不然不给治。”
丁泽接过水壶。
石曼生骄傲地冲夏近秋挑挑眉:师叔,还是我有办法吧!
夏近秋笑着冲她挤下了眼。
按照石曼生对男孩子饭量的认知,她觉得差不多了,这才不继续给他塞吃的。很好,终于找到与他交流的正确方式了。
马车慢悠悠走着,夏近秋身子弱,靠着角落闭目养神。石曼生精神好,正半掀着帘子,一手横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景色。天开始有些凉快了,秋天快来了,田地里的麦穗已经开始发黄了。
丁泽安静地坐在车里头,偶尔抬头悄悄看看对面的两人。他现在是孑然一身了,面对突然出现说能治好他的人,丁泽也只存了碰运气的想法跟着他们,但是直觉也告诉他这两人没有恶意。
视线不经意停留在了石曼生身上。正午的阳光带着几分暖意映在她的鼻尖,耳边几缕碎发被光线染成了金黄。看着看着,他有些迷茫,她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真能治好那病吗?
察觉到他的目光,石曼生转了过来,却看到丁泽猛地低下了头。她带着笑意看了他一会儿,对面少年不自然地转过脑袋,两个露在外头的耳廓变成了红扑扑一片,脸上却仍旧绷得冰冷冷的模样
没由来,石曼生心里一软,“放心吧,我会治好你的。”
丁泽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点了头,眼睛盯着马车窗框一动不动。
这一年夏末,丁泽跟来了青州。
这一年夏末,柳木白找上了门。
这一年夏末,似乎太过热闹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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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辙声滚滚,他们又回到了熟悉的青州城,经过十字街,转入三叶巷,直行,再过一会儿就能到家了。
石曼生突然有些忐忑——你说柳木白会不会来找过自己了?
车夫吁停了马车,笑着掀开了帘子,“石小姐,到了。”
“下车,别愣着。”石曼生回头招呼依旧坐在原地的丁泽,少年而后抱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礼跟在她身后走了下去。
回到家中,夏近秋因连日赶路实在是有些倦了,仔细叮嘱了几声便忍不住回屋里歇息了。
石曼生带着丁泽去了空着的屋子安置。买个大点的院子还是挺好的,起码来了人有地方住。只可惜丁泽是个男的,以后不能在家里穿得太随便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