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菁语听了微微一笑,她说道:“想不到邵公子你竟然又如此惬意想法。只叹我是一枚俗人,忘断不了俗事。”
“姑娘是做大事情的人,自然和我等乡野粗鄙的村夫不同。不要把我说的这样清高,其实我也是了解自己罢了。若是我是那等适宜在官场生存的人,一定会奋不顾身报效朝廷,可惜我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邵子意说起还是有着几分惋惜的。
薛菁语摇摇头道:“也别这么说。能够造福百姓,不论在什么职位上,也是一样给百姓谋福祉。能力都是锻炼出来的,哪怕是自小小的县丞做起,一步步走来,都是一种收获。高宗时期宰相地位又是谁能可比的?不过也是一位乞讨长大的可怜孩子,跟着书院旁听长大,一步步做到了宰相,只要心系天下,能力都是一点点磨砺出来的。邵公子,我希望你能够闯出你自己的一片天来。”
“听姑娘如此一说,我倒是觉得自己之前有些不自信了。也是,我自举人得中后,一直没有参与秋闱的勇气。天下才子比比皆是,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是不求头名,但求得中也是好的。”邵子意点点头如是说。
薛菁语笑了笑说道:“你若是能够来京中,我会让我父兄招待你的。毕竟你救了我一条命,要不是你从山腰上将我背了回来,我这条小命儿也就不保了。”
邵子意摆手说:“怎么好如此呢?薛姑娘你自然是富贵人家,地位相差甚是悬殊,何必为了我纡尊降贵招待我呢?我能够救了你,也是你自己福气大命好,我也只是凑巧罢了。”
“你不必推辞,和该如此的。”薛菁语将食盒整理妥当又笑道:“我今日就要启程,也是来和你告辞的,你将来若是真的赴京赶考,去寻我就是。”
邵子意听了薛菁语的话,眼神有些黯然,他很是失落,带冷冷地说:“难道今日就要走了么?”
“嗯”薛菁语点点头说:“我身体还没有痊愈,不能跑马。锦南离着京城有两千多里地,我要是坐车也得几日啦。所以,必须走了。”
邵子意低下了头,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几日虽然和薛菁语相处的时候不多,可是还是喜欢她一颦一笑,皱眉忍痛的时候,掬水轻饮的时候,喜笑颜开的时候他真的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很是吸引他。只是他俩相差实在是太多,隔阂也太多。不只是男未婚女已嫁,她家是王侯将相,自己是乡野村夫是他的妄想。只是她不死心,他咬了咬牙问道:“薛姑娘,你当初我娘问的,如果姑娘未婚的话,我有可能么?”
薛菁语笑了笑摇头说道:“不知道我的婚事,向来是父母做主。如果你早些年有了功名,也许有可能。”
邵子意听了如此,心中畅快多了。原来他并不是入不了她的眼,只是相逢不是时候罢了。他看着薛菁语的侧脸,倒了杯茶对着薛菁语拱手说道:“以茶代酒,送姑娘一程,一路平安。”
“好”薛菁语也爽快,痛快饮了茶就和邵子意说了告别。
看着薛菁语的背影,邵子意心中隐隐作痛。他知道他再也见不到她了,眼前这个清廋美丽的女子,再也见不到,他努力想挂出一抹笑容,只可惜脸上的肌肉都已经僵硬,一见钟情么?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明明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的啊也许就是那份怜惜,让他特别在意这个女子。
薛菁语的确是吸人眼球的女子。锦南虽然也是水镇,养出来的姑娘也是水灵剔透的,可是不似她一般,清廋柔弱的外表下,有着骨子里的倔强。不似这里的姑娘,要么柔弱地如同水中花,不敢轻易触碰,要么强韧的如风中竹,任而东西南北风的吹刮。而薛菁语呢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好比满地的山茶,虽然娇美,却是一年里最早开花的那一个
邵子意摇头笑了笑,低垂了眼眸。或许不应该再想了,本来俩人差得就是天与地,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自己哪一点配得上那个女子?
薛菁语提着篮子漫步走回竹屋,她是悠哉惬意的。她也明白邵子意对她的一颗心,可她却对着邵子意没有半点异样情感。就好比醒来的时候,请求邵大娘让她对外声称他们是她的亲人一样,没有别的感情。
邵子意虽然是一个好男人,可是在薛菁语的心中,他还不够。邵子意对他的点点滴滴的温柔,都能够让她想起乔泊清来。这几个月,甚至这些年来她都在回忆着过去。想着他曾经的陷害,却忘记如今乔泊清已经是要和她携手一生的人。
当初在袖剑山庄从钢牢中救了她出来的正是乔泊清,在她绝望的时候,抱着她离开的是他。这个男子其实对她真的不错呢她生气不准许他上床,他高大的身子就窝在卧榻上,她耍着小性子陷害他,他也不生气恐怕除了父兄,也就只有乔泊清会包容她这样的小性儿了。
她越想越觉得乔泊清很好,越思念乔泊清就越发想快点回到京城,给父母认错,早点见到乔泊清,跟着他说,当初俩人的赌约,果然自己已经爱上他了。
薛菁语正想着,握了握手中的食盒快步离开,却不料被一位女子拦住了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
☆、拦路美女
薛菁语正在出神,一位明丽的少女拦住了她的去路。薛菁语心中正是欢喜着,抬头看着这少女,瞬间就明了来者不善,她想做什么?不会是打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