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着作甚你给我啊。”
“娘用得着这”
“当然了”
“做什么”
“问你终身大事行不行”
“不能直接问需要这个”
“不用这个她能愿意合你们俩的八字”房里其他人都怀疑自己耳背听错了,包括周鹤延也用奇怪眼神看向母亲,被大家注视着的五太太非但没觉得自己不靠谱,还得意于解锁了这个承诺的正确用法,她道,“其他任何问题不都可以通过给钱请姑娘答,唯独这个,正常问她应该不好意思说吧”
五太太站起来走到儿子身边去,再次伸出手。
周鹤延还在思考,就被抢了。
“这个你拿着没什么用,你难道还会凭这个去勉强她必然不会。所以给我才是上上选,我拿去问问你终身大事。”
目睹了全过程的管家不禁在心里为戚敏掬了把同情泪,姑娘做出这个承诺的时候肯定没想到会被太太用在这里
让她本人看她本人和十一少爷的缘分,还要说出来这种事怎么想都太绝了一点。
哪怕姑娘不像别家的那么容易害羞,这也太
周鹤延没重新拿回那封信,而是问管家“她看起来如何”
管家立刻收心,答道“很好,和之前一样精神。我在康平镇还打听了一下,现在要请姑娘看个相不似先前那么容易了,听说还得去登记,甚至要等。她每天看不过三人,具体看当日兴致,即便如此前去登记排队的络绎不绝,因为戚姑娘他们镇子都比从前热闹了。”
“还有呢”
“对,还有,姑娘让我带话回来,讲这一冬或许不太好过,让少爷仔细些,平时呢能不出门就别出去,想活动的话在院里走走就好了。”
刚才一直很高兴,没想到他突然抛出个这
周鹤延自己反应还不大,本来挺高兴的五太太脸色变了,她明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前因后果呢说明白点。”
“这话就是在那封信写好之后她提起来说的,我立刻问了,问姑娘怎么讲她说解释起来很麻烦,总之多注意,当心一些,至于是因为什么这个冬又要出些什么事情姑娘没讲。”
“你这不中用的”
五太太气得想削他,前面说那么多不都是废话这才到要紧处,结果说不出个所以然了,还是管家呢连个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她一口气顺不下来,郁闷。
这时管家已经把头垂下去了,看起来也很紧张,周鹤延想了想,说“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娘用不着同他们置气。”
“你知道了你为什么知道了难不成你背地里没好好照顾自己把身体搞出问题来了”
“不是。”
“那你知道个什么”
周鹤延那双眼睛里居然还能漾出笑,他看向一派紧张的母亲说“我姑且还算有些了解她,戚姑娘看起来词锋犀利,实际是周到的人。除非惹了她不快,否则在这种事情上她应该会知无不言,不说清楚大概是说不清楚,或许是看管家他们后面这一冬会有好忙,并且还是因为我,可又没见着我,说不到具体会生什么事。”
他这么解释之后五太太觉得有理,但光是有理管什么用该纠结还是得纠结。
五太太请来负责周鹤延身体的郎大夫,哪怕昨天才给诊过脉,郎大夫还是重新诊了一遍,又因为听了太太说那些话他这次特别仔细,结果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