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温暖如春,皇家父子也交谈甚欢,空气中洋溢着淡淡的温馨,这一画面是宫里其他人难以去想象的。
晏晟说话间看到有武站在了门外,于是笑着对徳淳帝说道,“父皇,有武跟着裴孤城他们一起去了青石镇,他带回来一个消息,估计这个消息对寻找姑姑有帮助!”
“什么?”徳淳帝震惊地站了起来,“快叫那奴才进来回话!”
有武听到徳淳帝的话,再被太监总管冯达一推,堂堂一个武林高手愣是差点在迈进御书房高高的门槛时摔一跤。
有武行礼后站在一旁将自己调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尤其是说到赵如意挥剑绞杀匪徒的画面,情绪也不由自主的带着几分激情。
“皇上,那赵家小姐的软剑使得实在是太好了,身边几乎无人能近身,一旦近身被缠上就是非死即伤!”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她的软剑正缠上那匪首的脖颈,如果不是裴世子喊了一声剑下留人,估计闯进徐老板庄子的匪徒就没有活口了!”
“我看那赵小姐的样貌和太子拿给我看的画册中的人物很像,尤其是赵小姐腾空跃起挥剑绞杀的画面,气韵和其中一幅画很像。”
“真~真的!依公主的年龄来算,她的孩子差不多也有这么大了!”
徳淳帝脸色苍白的瘫坐在椅子上,他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对晏晟说道,“皇太后在闺阁的时候就耍得一手好鞭,但太上皇并不喜欢女子舞刀弄枪的,所以皇太后出阁前为了留住这段美好的时光,特意请了名家作画留念,这副画后来就被闵家一直收藏了!”
徳淳帝沉凝片刻后,唏嘘道,“后来朕找人画了几幅皇太后的画像,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其实皇太后那么多画像里只有那一幅最像,最传神!”
徳淳帝话毕,激动地站起来在大殿里走了几步,一边走,还一边嘀咕道:“朕明天就下旨宣赵家人进殿受封!”
晏晟被徳淳帝突然的决定吓了一跳,他立即制止道,“父皇,现在还无法确定那赵家小姐是不是姑姑的后人,而且即便是,内阁和礼部这边也要看证据,况且这件事情可能牵扯到太上皇私德有亏的事情,恐怕……”
徳淳帝被晏晟的话一下子警醒了,他又回到座位上坐下,端着一张威仪的脸问有武,“有武,除此以外你还有什么发现?”
“回皇上,赵夫人说她是五月才过的三十二岁生辰,那个收养她的人右手有轻微残疾,那人是在安临府的一次地牛翻身后丢下她和妻子失踪的!而且~”
有武看了一眼太子,太子点点头,于是他又接着往下说道,“而且赵夫人和平阳侯有几分相似!看她表情,她似乎也知道她的身世有异,但她似乎不想认亲!”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那暗卫的确是右手受过伤!”
徳淳帝颤抖着嘴唇说道,“她为什么不想认亲啊!当年~当年朕和母后也是没办法啊!”
“那安王和公主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所以他们都是五月才过的三十二岁生辰!可怜她堂堂嫡公主的身份一出生就要躲避追杀,而安王占着她嫡出的身份却享受着荣华富贵,甚至连朕差点都要成为他的盘中餐!”
“明佑……”
此刻徳淳帝脆弱的就像个孩子,他似乎又回到了母亲被剖腹取子的场面里。
晏晟对有武轻轻挥了挥手,有武立即退了下去,跨出门槛的时候,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当初太子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好一阵担惊受怕,现在又让他当着皇上的面汇报调查的结果,他觉得…他不会因为知道了皇家的秘闻而被灭口吧!太子一定会保他吧!
这时太监总管冯达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上,低声呵斥道,“你小子把魂儿丢在里面啦?”
“冯公公…”
有武一脸苦相的看着冯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