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发:这么多年,自从主子流放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小主子开怀而笑的模样。
他一时感慨万千,只觉得就凭朱姑娘能让小主子笑出声这一项,也才貌双全扬名帝京的卢明月要更合适自家公子。
强扭的瓜不甜,婚姻之事,不止有门当户对,还有你情我愿,两情相悦。
这个道理,花荣发要比端慧公主看得明白。
卫灏开心,朱玉笙可不乐意了。
她轻捶卫灏,虎着一张俏脸凶巴巴质问:“你笑什么?不许笑!”
卫灏跟没骨头似的,当着院内丫环婆子以及花荣发的面,将全身三分之二的力量都压到她肩上,答得很是敷衍:“好好,我不笑,保证不笑!”紧跟着又笑出声来。
世上之事,原来不止有互相怨怼背后捅刀子的夫妻,还有这样可爱的人儿,被权势吓到,却与一只扁毛畜牲较劲,还非要争出个输赢。
朱玉笙被他笑得恼火,当着一院子的下人,脸上挂不住了,又不能明着发火,便悄悄伸手往他腰肋间去掐。
卫灏感受到了她的小动作,笑得更厉害了,只是压抑着声音不说,还逮住了作案的小手,将要揽住抱进了怀中。
花荣发悄悄挥手,院里侍候的丫环婆子们全部悄无声息的退下,包括新雁与骆芸。
骆芸被卫灏从东宫借出来,还未回去太子便登基,她前两天扭扭捏捏跟朱玉笙提起:“奴婢能否求姑娘一件事儿,可否让卫大人求陛下一个恩典,让奴婢跟着侍候姑娘?”
朱玉笙后来知道了骆芸的来历,内心感动不已,但宫中人事变动,她也不敢应承,只道:“等卫大人回府之后,我问问他。”还愧疚于自己受骆芸保护,不能替她出力,回答的有些敷衍。
谁知骆芸却高兴不已。
她瞧得清楚,卫灏将这位朱姑娘捧在心尖上,就算是卢小姐进门,估计也比不上这一位的份量。如此情形之下,只要朱玉笙肯张口,决定她的去留,还不是卫大人的一句话。
卫灏从前便与新帝关系好,此次平叛更是立了大功,不过是向新帝讨要一介宫婢而已,皇帝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有时候,上位者的一句话,便能决定下面奴婢的命运。
骆芸跟着朱玉笙短短一阵子,便再不想回到沉闷的宫庭之中去了。
“姑娘不会忘了跟大人提我的事吧?”骆芸有些担心,悄悄问新雁。
新雁久在朱玉笙身边,小声安慰:“不会,姑娘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只要她答应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她既然答应了你要跟卫大人提,就不会忘记的,姐姐且放宽心。”
骆芸边走边回头望,但见那高大俊美的男子紧拥着怀里的女子,仿佛拥着此生的珍宝,久久舍不得松开手。
而男子的腰际两侧,慢慢各伸过来一只手,最后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肢,女子埋首在男子怀中,也不知男子低头在女子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女子不住摇头,还偷出一只手轻轻在他身上捶了一记。
那样的滋味,一定很甜吧。
骆芸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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