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刘氏剜了二儿子一眼,她听到什么没有这命的心里就不舒坦。
张屠夫没做声,显然在思量。
张大纠结后道“娘,给吧,银两可以赚。”二弟娶妻就没那么容易了
“给”张三咬牙跟着说道,总不能因为舍不得二十两银子,让他二哥不娶妻吧
刘氏对于兄弟二人的表态很满意,翻了个白眼道,“你娘我不是冤大头,老大老三媳妇儿当初都是给的八两八聘礼,老二也不会越过去,世上没得成一次亲把一家人都拖累的道理。”管家最忌患寡而不患均,刘氏不糊涂。
“刘家能同意”张屠夫问道。
刘氏眯眼,“会的”
事实证明,屠夫娘子一如既往的厉害。
张二和清扬的婚事成功定在中秋后三天,也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刘家却没有多少喜色,刘父手中虽然攥着八两八的银子,但显然是不满足的可是屠夫娘子的战斗力太强,逮着刘父一是追问他品性高洁还想着卖闺女二是问他刘瑾的赶考银子挣齐了没就这两点,直直抓住了刘父要害。屠夫娘子嗓门大,就在刘家门口叫嚷,反正她肯出八两八在哪儿都能站住脚
最后,屠夫娘子是被吴氏请进去刘家的。
李媒婆全程保持安静,内心崩溃,她说今早眼皮怎么一直跳个不停,她就没见过这么结亲的
但不管怎么样,这事儿已经定下来了
不管是刘父整天嚷着有辱斯文,或是吴氏眼泪流的更欢,都改变不了
村子里约定俗成,待嫁的姑娘在家养着缝嫁衣就是了,清扬无事一身轻,正好趁此机会修养。刘父在屠夫娘子那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连带着对清扬也没了好脸色,似乎每天瞪一眼她,就能出了在屠夫娘子那的恶气一般,清扬看不起他,只敢事后恃强凌弱,有本事当时怎么不敢和屠夫娘子正面刚
指望刘父关心她的嫁妆是不可能了,吴氏倒是想起来问清扬怎么不缝嫁衣
清扬似笑非笑,反问“拿什么缝”村里人穿不起做工精致的嫁衣,都是自己去布店扯红布回来做嫁衣,手艺好的在嫁衣上多花心思绣些有寓意的石榴莲花等,没条件的话就是一身简单的红嫁衣。但不管是哪种,都比清扬要的处境要好,因为她连一块红布都没有。
吴氏脸皮涨红,迟疑道“你手中应当有些银两”
清扬不愿拿正眼看她,对这种人半点期望都报不得,因为你永远想不到她无耻的下限在哪里,既然说到银两的事情,清扬就好好说道说道,“娘说的是我去药铺卖的药材吧先不提每回顶多得十几二十个铜板,灶房的油盐从哪儿来播种的菜种从哪儿来每日用的胰子哪里来的刘馨刘香的头绳头花哪里来的过年穿的洗衣服哪里来的隔十日便能吃到的一顿肉哪里来的”
“娘,你的眼睛是只用来流泪吗我就两身轮换的衣服,你见过我穿新衣服吗”清扬反问她,“您告诉我,我手中的银两去哪里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是你娘,关心你都不行吗你爹辛苦抄书难道没在养家,难道我们一家人都是靠你才活下来的不成”吴氏指着清扬,痛心疾,“你大逆不道,枉费我和你爹养你这么大”
清扬冷笑,“说了这么多,我的嫁衣呢”永远别去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吴氏当真对这一切无所觉吗不是,她只是理所当然把属于她的责任推给了她的女儿,并且装聋作哑丝毫没有羞耻心,和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有让她切身吃到苦头,她才会知道痛是什么滋味
吴氏摔门而去。
清扬知道她手中没有银钱,而她也不敢找刘父要,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大姐,你惹娘生气了”刘馨溜进屋内,悄悄询问,说道,“娘在外面说被你气的头晕,还要请大夫呢”
清扬立马关心道,“家里有银钱请大夫吗”
刘馨“爹有吧。”
“哦,那爹也不会请。”清扬道,“你让娘坚持住千万别晕。”
刘馨仿佛第一次认识清扬,眼神复杂道“大姐,你变了。”
清扬轻松道“是吗那我肯定变的越来越好了。”
“不是,你变坏了”刘馨大声反驳,跑了出去。
清扬注视着她的背影,没办法,因为你们的心肠太冷了,把好大姐冻走了,招来了她这个坏人呢。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