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羡慕也无用,她没时间。
颜心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说上次景佳彤讲景元钊认字的事。
“……他认字是舅舅教的?”颜心问。
盛远山:“是啊。”
“很累吗?”
“倒也没有,就是得成天想惩罚他的办法。”盛远山说。
那时候他就现,他对惩罚别人很有天赋。
景元钊是不怕打骂的,惩罚不到位的话,对他毫无约束力。
“两次的惩罚,还不能同样。不是别的先生不敢打他,而是普通打骂对他无用。”盛远山说。
颜心:“……”
这真要计较的话,到底他们俩谁比较累?
“效果不错,他能写一手好字。当初但凡我姐心软点,不同意我罚他,如今真是个泥腿子了,大字不认识几个。”盛远山说。
颜心:你们盛氏才是狠人。
这天晚上,颜心梦到了景元钊。仿佛是在很热的地方,他们都有点汗涔涔的,坐在傍晚的溪边。
“阿云姐。”有人喊她。
她转过脸,跛足男孩抱着西瓜,笑得见牙不见眼,朝他们走过来。他一条腿不方便,可他灵活极了。
“阿松。”颜心听到自己这样招呼他。
她醒了过来。
晨曦熹微,颜心立在窗前,看着庭院的流水景,细微水声让她回想那个梦。
梦里的一切,一帧帧似在眼前,真实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