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沈的,有种你就打死我,打死我,看谁还会帮你找丫丫,就算你找到了,那时候她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锦衣卫的大牢里,甄三满脸是血被绑在柱子上,哪怕如此,依然嘴硬不肯招出丫丫的下落。
沈煜一口痰吐到了甄三的脸上,冷笑道:“我不是不敢打死你,我是怕打死我会脏了我的手,反正老子有得是时间,你一天不说,老子就打你一天,你一年不说,老子就打你一年,我倒要看看,你甄三可是钢筋铁骨铸成的。”
说完,又是一鞭抽了过去,带走一片血肉。
“姓沈的,你少在那里吹牛,有种就杀了老子。”
“甄三,你该不会以为我来来回回就会这几种折磨你的法子吧?别看这里是锦衣卫的地盘,今天我也让他们开开眼。”
说完,沈煜让人将甄三给绑到长凳上,自己则找了一条手巾,掩住甄三的口鼻,嘴角闪过一丝残忍,喃喃道:“甄三,有种你就坚持住,千万别让我小瞧了。”
“放心,老子什么都不怕。”
甄三话音刚落,沈煜突然抄起一盆水,朝甄三的脸上便倒了下去。
一瞬间甄三的脸上便被无数的水覆盖,顺着鼻孔以及嘴巴流了下去,浸满水的手巾又紧紧贴在他的嘴巴上,连呼吸都无法做到。
就在沈煜动手的时候,在大牢另一端的角落里,却坐着一个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沈煜审讯甄三的这一幕,这时,巩健凑了过来,低声道:“徐大人,要不要劝一下沈公子?”
“劝?劝什么?”徐天赐脸上的笑容更浓。
巩健低声道:“再这么灌下去的话,怕是那甄三扛不住,万一死了……”
“锦衣卫的大牢,死一两个人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吗?”徐天赐无所谓地哼了声,接着幽幽道:“不过,我倒是更希望甄三死掉,这样沈煜不就有把柄攥在我手上,还怕他接下来不肯替我效命。”
顿了顿,巩健又轻叹道:“不过看起来,似乎不太可能,沈煜这招实在太狠了,那甄三怕是坚持不住了。”
就这么会的功夫,沈煜已经连倒了三盆水,此时的甄三更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拼命地想坐起来,却又被人死死地按住,连呼吸都成为一种奢望。
终于,沈煜把盖在他脸上的手巾拿开,看着甄三拼命大口地呼吸着,沈煜幽幽道:“三哥果然硬气,不过没关系,这只是个开胃菜,你一天不交待丫丫的下落,我就陪你玩一天,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水多。”
说完,沈煜把手中的盆一扔,转身就要走。
“慢着。”甄三用着微弱的声音喊了声,眼神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硬气,嘴唇哆嗦道:“我若说了,公子可能饶我一命?”
“你可以赌一次。”沈煜转过身,慢慢凑到甄三耳边,一字一句道:“丫丫若平安,你也就平安,丫丫若有事,你必十倍偿还之。”
“她现在肯定不会有事的。”甄三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勉强道:“我敢说,就怕你不敢去救。”
“这就不用你管了,说,丫丫到底在哪。”
“莳……花馆。”
“莳花馆?”徐天赐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眉头不由一皱,苦恼道:“这回沈煜怕是遇到麻烦了,莳花馆里的人可不是他能够得罪得起的。”
“那不正好。”巩健轻声道:“沈公子救不出更好,到时候只要徐大人亲自出面,还怕那莳花馆的人敢不给你面子,大人帮他救了人,他哪还能拒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