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沈煜要跟许泰的人比试歌舞,聂子瑜顿时惊讶道:“许大人口中的阮先生名叫阮文,他可是京中有名的乐师,光是这十六楼内,就有大半乐师从师于他,你跟他比试,可有几分把握?”
“先前还有十分,可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只剩下一、两分而已。”
沈煜露出一丝苦笑道:“眼下这些事都不重要,关键是芸姑娘那里该怎么办,被她这么一误会,怕是明天就不好请得动她了。”
“嗯,其实也不是非请她不可。”聂子瑜眼珠一转,笑眯眯道:“这样吧,要是你真的请不动芸姑娘的话,不妨考虑一下奴家,其实歌舞这种事,奴家也会一些的。”
这可是谦虚了。
十六楼的头牌花魁,若是连歌舞都不会,又怎么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
沈煜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点了点头道:“多谢聂姑娘出手相助,最迟明天早上,若是芸姑娘真的不肯出手相助的话,就麻烦聂姑娘出手了。”
“只有一天的时间,会不会太短了些?”聂子瑜有些担心道。
“以聂姑娘的本事就算有半天也来得及的。”沈煜应了一声,连忙道:“我还是先去看看芸姑娘,明天早上不论成败,我都会给聂姑娘一个答案的。”
“好。”看着沈煜离去的背影,聂子瑜突然喊了一句:“明天早上还是那个地方。”
“知道了。”
沈煜走了,聂子瑜的目光却迟迟没有收回来,望着已经人去楼空的连廊,自己突然展颜一笑,喃喃道:“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这边沈煜匆匆回到卜芸的绣楼,一进门却只看到小荷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楼上,看到沈煜的时候,小荷焦急地指了指楼上:“姑娘心情很不好,沈公子要不要上去劝劝她?”
“算了。”
沈煜明明是很着急的回来,到了这里之后,自己却显得不是很急,直接坐了下来,也不知是说给小荷还是楼上的那个人听,沉声道:“按理说,咱们之间只是合作的关系,无论我与谁说话,或者想做些什么事,你似乎都无权干涉。”
果然,沈煜的话刚落,楼梯上便传来卜芸的脚步声,一边下楼,卜芸一边冷笑道:“沈公子的意思是刚刚的事情都只是奴家自取其辱而已?”
“我没这么说。”沈煜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接着幽幽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如果芸姑娘真的想气聂姑娘的话,倒是有无数种办法,只不过你自己选择了其中最笨的一种方法。”
“哦?”卜芸果然好奇地问道:“那公子可否教奴家一次?”
“还是算了,我可不想掺和到你们两个之间的争斗中,还有,刚刚许大人说了,明天便会安排我与阮先生之间的比试,芸姑娘你可准备好了吗?”
“奴家准备什么?”卜芸不由翻了个白眼,显然她心中的怒气并没有消散,冷笑道:“沈公子怎么不去找聂子瑜?她的本事可比奴家大多了。”
面对盛怒中的卜芸,沈煜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淡淡道:“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与你之间只是合作的关系,至于我个人的私事,你无需过问,也无权过问,我的曲,你想唱我就留下,你若不想继续合作,那咱们散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