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隨便搓了一遍,現在估計還在陽台滴水。
汪城立馬回頭去課桌里掏自己的校服外套,剛準備遞給時綏,6淮知卻比他更快,將校服放在了時綏手邊。
汪城善意地提醒6淮知,「學霸,你忘了上次時綏不願意穿你校服,主動去跑圈的事了?」
汪城看著6淮知的目光帶了點憐憫,準備把對方的校服拿走,可剛碰到,就見時綏伸手壓住了校服另外一角。
時綏用他那燒紅的眼睛盯著汪城,「你的校服是人穿的嗎?」
汪城校服上全是亂七八糟的字,被塞在課桌里,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了,他就算鼻子堵了,也能聞到那股餿味。
「你懂個屁!那是男人的味道!」汪城臉上有點熱,哼了一聲,「算了,我大度,不跟病人計較。」
他氣呼呼地將自己的校服塞了回去。
現在,時綏的選擇只剩一個。
6淮知將自己的校服展開,還將袖子挽起來了一點,遞給時綏。
時綏注意到他的小動作,表情更臭了。
不過,他實在不想穿汪城那帶味的。
時綏慢吞吞將6淮知的外套穿在身上,還不忘將挽起來的袖子拉了下去,再抻了抻胳膊,讓它看起來長度正好。
6淮知餘光瞥見他的動作,眼底划過一抹很淺的笑,把藥和早就倒好的溫水遞到時綏眼前。
時綏沒喝水,仰頭吞下藥丸,吃完後他準備趴下繼續睡,卻被6淮知扯住後衣領。
「把水喝了再睡。」
時綏灌完水,冷冷道:「我遲早讓老田把你換走。」
這同桌他是一天都做不下去了。
時綏趴下後,6淮知起身將教室後面的門關上了。
今天風很大,帶著潮濕的寒氣,吹著冷颼颼的。
等他準備將窗戶也關上的時候,時綏道:「打開。」
悶死了。
6淮知感受著著正正吹進教室的涼風,頓了頓,「我冷。」
時綏:「……」
時綏沒再說話,將校服拉鏈拉到頂,閉上眼,把臉埋了進去。
他就沒見過6淮知這麼虛的人。
6淮知則是伸手碰了碰時綏的額頭,「一個小時後再測一□□溫,到時候我叫你。」
時綏沒理。
不過相當於默認了。
圍觀全程的汪城一臉納悶,不是,他兄弟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病了性格就軟了?
汪城眼睛亮了亮。
他試探地湊近時綏,想效仿著用手去碰碰時綏的額頭,可還沒碰到,只見時綏簌地睜開眼睛,面無表情,「手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