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眼皮,頗為挑釁地看了6淮知一眼。
6淮知表情淡淡的,沒說話。
時綏沒得到預料中的反應,有些無,他把打火機還給汪城。
「你抽的什麼煙,味道真夠奇怪的。」時綏將廁所窗戶打開透氣。
汪城反駁:「你懂個屁,我找的口味的,榴槤味。」
剛準備把煙往嘴裡遞的時綏:「……」
突然有點抽不下去。
沒等時綏下定決心,廁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略顯沉重的腳步,隨之而來的是田洪軍的冷笑,「大老遠就聞到煙味了,你們給我等著。」
……
時綏手比腦子更快,在田洪軍進廁所前,一把將手上的煙扔出窗外,再拽著6淮知的衣領,將人拉進後面的隔間。
咔嚓,上了鎖。
被留在外面的汪城目瞪口呆:「?」
他爹是不是拉錯了人?
田洪軍本來是準備去教室看看時綏的情況,沒結果裡邊一個人沒有,倒是聽到廁所傳來說話聲,還沒走進去,就聞到一股嗆鼻的煙味。
「汪城,時綏,這回讓我逮到……」田洪軍拐彎,卻發現廁所只有汪城一個人,表情呆滯。
田洪軍看著地上一根鮮的菸頭,問道:「時綏呢?」
汪城飛地看了一眼身後隔間的門板。
這小動作給田洪軍看笑了,「在那是吧?」
汪城一臉震驚,隨即視死如歸地擋在隔間前,梗著脖子大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田洪軍耳朵都快聾了,「你吼什麼勁?」
說完準備將汪城扒拉開,汪城不讓,「老田你抓我就好了,時綏跟學霸沒吸菸。」
田洪軍挑眉:「6淮知也在?」
隔間的時綏快被汪城蠢死了,他磨了磨牙,想著出去得了,卻被6淮知抓住手腕。
6淮知沖時綏搖了搖頭,按下廁所的沖水鍵,朝外開口:「老師,怎麼了嗎?」
田洪軍沒想到6淮知真在,「就你一個人?時綏呢?」
6淮知垂眼,剛好跟時綏對上視線。
時綏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說,[看什麼看?有本事把我交出去。]
6淮知讀懂了時綏的意思,抓著人手腕的手收緊了些,像是在回應——
[不交。]
隔間空間狹小,時綏被6淮知半壓在裡面的門板上,兩個人身體幾乎貼在一起,他都能感受到6淮知呼吸時胸口的起伏。
他試圖用手肘將人頂開,可外面田洪軍突然開口:「6淮知?」
時綏不敢動了。
「老師,我不知道時綏在哪。」6淮知這才回答田洪軍的話,「不過我剛剛的確聽到他跟汪城說話了,是不是從窗戶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