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城很快察覺出不妙,牛哥幾人也追了過來,佯裝跑步,卻讓他的幾個小弟將他跟池青攔開。
等他發覺,時綏跟6淮知已經一塊跑遠了。
不對,6淮知?
他怎麼跟得上時綏的度的?
「時綏!」汪城仰著脖子喊了一聲。
可是操場人有點多,聲音嘈雜,很快就把他的叫喊聲壓了下去。
時綏察覺到身後幾乎跟他同頻率的腳步聲,以為是汪城或者池青,一回頭,竟然看到了6淮知的臉。
再往後,就是牛哥和他的一個小弟。
而汪城跟池青已經看不到身影了。
牛哥兩人很快就追上了時綏,一左一右進行包夾。
「時綏,你上次運動會挺叼的,怎麼現在度這麼慢了?」牛哥出言嘲諷,「不會只過了一年,就不行了吧?」
說完撞了一下時綏的肩膀,再猛地提跑到了時綏前面,回頭朝時綏比了一個中指。
時綏面無表情,「陳二牛,看來上次還沒給你打服氣。」
牛哥原名陳牛,陳牛嫌名字不好聽,就讓底下的人都叫他牛哥。
只有時綏,每次火上澆油地喊他「陳二牛」。
「時綏你囂張什麼?」陳牛說,「你也就會一點蠻力,有本事在操場上跟我比一場。」
陳牛就是時綏去年在三千米上贏的那個體育生,回去之後被嘲笑了一年,發誓今年一定要一雪前恥。
再不行,也要讓時綏不能參賽。
時綏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一個轉彎,輕鬆越過他那個小弟的堵截,跟人擦肩而過,帥氣地車。
他就算病著,也輪不到陳牛在他面前撒野。
少年的好勝心就是這麼強。
陳牛早就看出來了時綏臉色不太好,準備趁此用比賽壓壓時綏的氣焰,沒想到時綏這小子跑起來跟一陣風似的,他卯足了勁,才只能保證自己不被甩開。
更諷刺的時,時綏手上還拿著一瓶礦泉水,這樣的姿勢,他都跑不過時綏。
要真是在長跑上,他絕對會跟去年一樣輸給時綏。
陳牛咬了咬牙,拼著一股勁追上時綏,然後跟人並排的時候,突然朝時綏的跑道前方伸出一條腿。
時綏這個度要是被絆倒在橡膠跑道上,整個人會往前摔,膝蓋由於慣性在地上磨擦後,傷勢不會輕,參加運動會就更別想了。
陳牛想的很周到。
畢竟跑太快摔跤本來就是正常的,只要他做的隱蔽點,時綏就沒證據找他麻煩。
可他剛伸出去腿,卻見時綏像是早有預料,敏捷地抬高腳,從他腿上跨了過去。
跟跨欄似的,姿勢瀟灑帥氣。
陳牛直接看傻了,反倒是自己沒反應過來,因為姿勢彆扭摔在了地上。
時綏停下,喘了口氣,看向倒地的陳牛,「你可真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