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藥裝在你側包了,你沒動過。」
時綏回過頭,看著側包那個露出一大截的塑膠袋,「?」
以6淮知的性子,會把藥放成這個鬼德行?
他定定地看著6淮知的眼睛,「你不會早就打著跟我視頻的主意吧?」
6淮知沒否認。
要是沒有欣欣,他會讓汪城出面打在群里打視頻電話。
時綏也品出味來了,不過他沒跟自己的身體較勁,仰頭將藥吞了。
但這種被人吃得死死的感覺讓他很不得勁。
恰巧6淮知喝了口水。
他看著對方手裡那個藍色的保溫杯,跟他現在書包旁邊的一模一樣。
讓時綏有種很怪異的感覺。
有種兩人用了同一個杯子,抑或是情侶款既視感。
無論哪種都很怪。
時綏表情越來越臭,6淮知卻像是沒有察覺到,喝完水繼續低頭寫字。
可能是因為在家裡,6淮知的姿勢比在教室放鬆很多,手肘曲起,時不時摸摸旁邊糖糖的腦袋,經常寫了一句就停下來琢磨好久。
這淡定的態度倒是讓時綏有些無從下手。
「以後別往我書包里亂放東西。」時綏將那個礙眼的保溫杯「噸」地一聲放到桌上。
6淮知應下:「好。」
「也不許隨便捏我下巴。」
6淮知寫字的手頓了頓,「我下次注意。」
「別給我點外賣。」
「行。」
時綏說什麼,6淮知就應什麼,只不過下筆的度快了不少,像是從他說的話得出靈感似的。
這順從的態度讓時綏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此時6淮知寫完一頁,停筆,將底下的紙換了一張的。
時綏眼睜睜看著鏡頭裡突然晃過一片粉色。
視頻卡了?
6淮知像是在回應他的疑問,將那張寫滿了字的紙摺疊起來,放進旁邊的信封。
紙是粉色的,信封也是粉的。
「不是,6淮知——」時綏咬牙,「你在寫什麼玩意?」
6淮知將信封封好,在上面用絲帶綁了一個棒棒糖,「情書。」
他說完,認真地看向時綏,「之前那封太簡陋了,我給你寫一封的。」
最近忙著給時綏補習加出題,他一時忘了這件事。
好在時綏今天書包里的那封藍色情書提醒了他。
時綏:「?」
這人是怎麼一臉淡定地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你要是敢給我,我直接當你面撕了你信不信?」他說完拿出書包里那封藍色的,想給6淮知演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