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綏看了一眼,沒理人。
兩人一左一右,占據沙發兩頭。
6淮知突然皺眉吸了口氣。
時綏立馬回頭:「怎麼了?」
「剛剛按的太用力,有點痛。」6淮知鬆開捂著毛巾的手,「是不是流血了?」
時綏坐到他旁邊,將毛巾掀開看了眼,只是紅腫,「沒流血。」
不過表面也擦傷了。
他將自己剛剛用的酒精拿過來,用棉簽給人消毒。
時綏嘴唇緊緊抿著,第一次碰到6淮知的傷口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
見6淮知沒什麼反應,才低頭繼續。
頭頂的暖色的光在時綏臉上覆下一小片陰影,垂著眼的時候有點乖,跟剛剛打架時表情狠戾的人截然相反。
6淮知看著時綏身上的傷,開口道:「以後別打架了,很痛。」
時綏隨口應了一聲,不過給人消毒的動作卻停了下來,片刻後又用力往上邊懟了一下,「痛也忍著。」
他明明發了消息讓6淮知別找,6淮知直接當耳邊風,不吃點苦頭根本不長記性。
6淮知吸了口冷氣,不過沒再喊痛。
時綏看了眼6淮知疼的發白的臉色,皺眉道:「哪有這麼痛。」
嬌氣死了。
下一次,時綏拿著棉簽斟酌了半天力道,再按下去的時候,酒精都沒擦到傷口。
消毒完後,時綏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一點。
時綏問:「從這裡到公交站你會走吧?」
明晃晃的趕客。
這次6淮知來他家,沒貓,也不是輔導作業,讓時綏很不適應。
有種6淮知已經強勢地擠進他生活的錯覺。
6淮知抬頭往窗外看了眼,夜色很濃,「那群人會來埋伏嗎?」
這問題一下將時綏問住了。
他小區周圍的路燈一向不好,往公交站方向的更是,很多路段都黑漆漆的,要真藏著人,根本發現不了。
6淮知:「我可以留宿嗎?」
時綏想了想他臥室一米五的床,果斷拒絕:「不行。」
「我睡沙發。」6淮知很自覺。
……
6淮知還是在時綏家裡睡下了。
他沒帶換洗的衣服,穿的時綏的骷髏衫。
本來穿在時綏身上無比帥氣凌厲的衣服,到6淮知這裡,滑稽又。
6淮知正在洗自己的衣服,察覺到時綏好幾次投來的目光後,轉頭看他:「我可以穿陽台上你晾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