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晚上沒睡好。
可剛趴下去,桌上傳來幾聲敲擊聲。
時綏抬頭看他。
6淮知問:「昨天的數學卷子上的批註看了嗎?」
時綏又趴了下去,只給人留一個後腦勺。
6淮知用手戳了戳時綏的胳膊,「哪裡不懂我可以給你講。」
時綏將胳膊往裡收。
這時,早自習的老師到了,教室里響起嘈雜的讀書聲。
「時綏。」6淮知壓低聲音叫了他一聲。
明明周邊的讀書聲比6淮知的大無數倍,可時綏就是清楚地聽到了6淮知叫他名字的那一聲。
一分鐘後,時綏從課兜的書包里掏出一張卷子,粗暴地放到6淮知桌上,「看了。」
「都懂了。」時綏再次趴回桌上,「別吵我。」
他昨晚在客廳看到了零點,還殺了十幾隻蚊子。
6淮知接過試卷,那些題目旁邊果然有時綏的字跡,大致過程都寫出來了。
時綏臉埋在臂彎,豎起耳朵,旁邊沒什麼動靜了,才漸漸聳拉下眼皮,準備睡覺。
突然搭在腿上的手被塞了個東西。
時綏低頭,是一根棒棒糖。
他這幾天去6淮知家裡補習,發現對方書桌的一個抽屜全是棒棒糖,五顏六色,旁邊則是一疊粉紅色的信紙。
明顯是之前6淮知準備給他寫情書的紙,看厚度,已經用過一些了。
每次6淮知打開那個抽屜他都緊張,不過幸好6淮知沒做其他的,只是在他練完字帖後,給他拿一根棒棒糖解饞。
不過,現在6淮知怎麼突然給他塞這玩意?
6淮知很快給了時綏答案,「是獎勵。」
時綏捏著白色棍子的手指緊了緊,臉依舊埋在臂彎里,冷笑一聲:「哄小孩呢?」
沒多久,旁邊響起6淮知背書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獨有的青澀語調,挺好聽的。
時綏嘴裡叼著棒棒糖,在6淮知的催眠聲中睡過去。
下午放學,6淮知看天氣不熱,就跟時綏一塊在教室學了會。
齊思正跟汪城也在。
短短半小時,汪城往後看了三遍。
「不是,哥,你還真學啊?」汪城看到時綏寫題的模樣,一臉見了鬼,「奶奶囑咐的?」
時綏正在糾結一個化合價的變化,聞言沒好氣道:「我不想跟你去外面擺攤不行?」
汪城被懟了一頓,悻悻回過頭,看向自己的同桌,「班長,你也跟著他們一塊卷我是吧?」
齊思正沒理他。
自己才是被卷的那個好吧?
6淮知不光在輔導時綏,自己的學習也沒落下,他剛剛看到6淮知在刷一個最的習題冊,已經寫到一半了,而他才剛去書店把這本冊子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