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干脆都足不出户,每日碳火堪比三宫用量,就这样都没能多活几年,宫变前便离世了。
“没事,我就是前些日子冒了汗在风口下站了太久,所以热了。”
白音半阖着眼睛缓缓道:“我汗,多喝点儿姜水祛祛寒几日就好了。”
凤楚瑟叹息一声,她看出白音的昏昏欲睡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放轻了声音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和你三姐先走了,我们会告诉母亲父亲让他们晚些时日再来看你。”
白音点点头,重新闭上双眼,继续酝酿被打断的睡意。
凤楚歌在离开前看了白音几眼,那表情像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最后只能忍着和凤楚瑟一起离开。
待二人离开白音的寝宫,凤楚歌左看看右看看,确定附近无人能听见她的话,于是便开口道:“二姐,苏世子不是擅长医术么?要么我去和母皇说说让他嫁给小妹做正夫。这样小妹身边也有个随时能伺候的人,病时不比御医来得及时?”
凤楚瑟眉头狠狠蹙了下,瞪了凤楚歌一眼,“荒谬!苏世子又不是药材,能根治音音的病根。你以为他嫁给音音就能照顾她了?睿阳王有多宝贝他,你这是给音音找了个负担。”
凤楚歌心里有些犯愁,“可小妹这身子也得有个称心的人照顾,我们做姐姐的总归没有小妹的夫君细心及时不是?她这次病如此严重,我是真的害怕。”
凤楚钰忽地笑了,“这些年难得听见你说出这样推心置腹的话,你日后多在音音面前以示关心,音音的病说不定就好了。”
凤楚歌神色隐约变得僵硬起来,“我毕竟也是她三姐姐,总不能放下身段哄她。我担心她是真,但是我也要让她知道长幼尊卑。”
凤楚瑟无奈地摇摇头没说话,“行了,别说那么多话了。去拜见母亲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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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五殿下又病了,连着烧了两日,今日方才转好。”
“这五殿下身子一直不大好,宫里的宴事都很少见到五殿下的身影。也不知下个月的百家宴是否能看见五殿下。”
苏洛刚走过长廊,就听见来访的两个世家好友在廊亭那里讨论着宫里的事。
他没什么情绪地眨了下眼,拢着袖子,提步走上前去。
两人一见苏洛出现,立马停止交谈,满心欢喜地起身相迎。
“你可算是有时间见我们了。”
苏洛淡淡弯唇,可是那笑意只停留在他绝色的皮相之上,那对为这皮相添上画龙点睛一笔的双眸却如古水无波,泛不起丝毫涟漪。
“这几日一直在跟着师傅走访看诊,实在脱不开身。”
他的声音也很淡,像是被秋风吹掉的落叶,带着些许的破碎,让人听得心中一紧。
二人神色微妙刹那。
他们感觉眼前的人仿佛与之前相见时有些不同,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同。
他们觉得苏洛身上多了层阴郁的气息,即便他此刻穿着一身衬着他如脱俗神祗的白色。
不过二人也没怎么细想,只当苏洛在这些看诊的时日里见多了生老病死,有所感悟罢了。
“我们找你来是想与你商讨下个月的百家宴做什么东西带去可好。今年陛下不是以食为主题么?我们二人厨艺不精实在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