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舔了下唇,又扭头瞪他,眉一皱,看起来无语且生气。
蔺泊舟唇角微抬,将他合拢在雪白的亵衣里拦腰抱起,吩咐着小太监送来了汤药,压着他乱动的手,照旧一口一口喂着他喝。
孟欢闹脾气不喝,就被他捏着下颌一顿深吻,吻得透不过气,下半身还得压在他的腿上。
隔着屏风,一顿药孟欢喝的脸红耳热,气喘吁吁,不远处陈安弓着腰:“王爷,崔府的人又来了,说是想见王爷,应该又是想找王爷通气,王爷见还是不见。”
“不见,”蔺泊舟手腕浮着青筋,单手压着孟欢的腿。
夏天天气热,他俩都穿着丝绸,用料本来就光滑,孟欢越是在他腿上动,那纤薄衣裳下的肉团越是抵着蔺泊舟。
孟欢还挺着急,可是蔺泊舟垂着眸,似乎对他的小折腾颇感愉悦,陈安刚转身离开房间,那交叠着的衣衫便靠拢了,蔺泊舟的微凉的手掌轻轻覆盖着孟欢的额头:
“欢欢烧好像退了?”
说完这句话,孟欢后面一热。
他浑身猛地像被抽去力气,蜷着手缩在他怀里,蹙眉,轻轻呜咽了声。
屏风后抱坐着人,高高低低,大清晨声音不安宁。
许久,孟欢坐在椅子里,手腕抖地拿着勺子,面色有点儿白里透红,垂下了脸,往嘴里勺了一口吹凉的鸡汤。
喝到嘴里,可能是被亲的太多了,有点儿烫嘴。
“……”他抬头看了看蔺泊舟。
蔺泊舟往他碗里夹菜,绯红色的王服穿戴整齐,满脸恢复了清净禁欲的模样,丝毫不见方才那分缭乱和强势。
衣冠禽兽啊衣冠禽兽。
孟欢才想起问:“怎么不去上朝呢?”
“前几天欢欢被绑走,为夫向陛下奏请,他准了几日的假。”蔺泊舟夹了一筷鸡肉,“本来还能再休息几日,不过辽东传来急报,朱里真族作乱,一会儿陪欢欢吃完饭为夫就回内。”
孟欢喔了声,心情倒是挺复杂的。觉得和蔺泊舟待在一起,老是少儿不宜,可是让他出府,孟欢心里又不高兴。
蔺泊舟想起什么,抬眸:“对了,陛下听说欢欢被绑走,十分担心,想等着欢欢身子养好了,去宫里和他说说话。”
听到这句话,孟欢怔了怔:“为什么?”
“欢欢是陛下的皇嫂,”蔺泊舟笑了,“关心有什么不对吗?”
倒也是。
不过孟欢下意识就不喜欢这王府外的任何人。
这个小皇帝也是。
让蔺泊舟受伤的人,果然他都不喜欢。……
让蔺泊舟受伤的人,果然他都不喜欢。
孟欢是一个比较更感情用事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能去皇宫见见世面,好像也不错。他拿着筷子在碗里点了点,说,“好。”
蔺泊舟再给他舀了碗汤:“多吃点儿,养好身子。”
想到接下来他要走,孟欢顿时吃饭都不太快乐了,蔺泊舟看出这一点,捏他下颌,跟小朋友许诺似的:“下午为夫早些回来。”
孟欢这才点头,继续吃饭。
饭到了底,蔺泊舟去寝殿换上朝服,坐上马车往皇宫驶去。
内里,没了崔老,次辅陈却暂理务,看见蔺泊舟的车驾连忙迎了上来:“拜见王爷。”
这几天蔺泊舟都没上朝,王妃被劫一事,虽未声张,但大部分人心里都知道了,尤其蔺泊舟调动京军和锦衣卫在全城搜索,最后直接搜到了崔老府里的事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