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至潮音桥北一里,樊艳勒马。
远远观察鲸川之水,虽然依旧湍急,却是不复浪潮。
“没事吧?”何肆看不见状况,如惊弓之鸟。
樊艳摇摇头:“看起来应该没事,浪都息了,水位也下降了些。”
“那我们继续南下还是过桥?”
一路而来,樊艳早有定计:“不急,先放一匹马试试。”
马有灵性,自会趋吉避凶。
樊艳驱使马车走近了些许,解开一匹战马,拍拍屁股,战马会意,兀自往前走去。
两人都是屏息凝神,何肆这个瞎子也全神贯注‘看’着。
就当战马走上潮音桥半道时刻。
倏然之间,水柱冲天而起,振聋聩。
白龙裹挟流水,冲天而起,不见踪影。
天空响起鸣雷声,一片骤雨倾泻而下。
两人愣在原地,看着白龙飞上高天,起势虽然壮烈,却是越飞越低,将死之鱼在水中翻肚挣扎。
大半江水皆是脱离了它的裹挟,化作雨珠落下,只有小半氤氲成雾气,依旧团簇着白龙,狂风卷地,雨水除出了地下的四面八方而来。
还能隐约听到淡淡龙吟声。
樊艳想要驱马,却现战马呆傻伫立,不听使唤,那一边,刚走过潮音桥半道的战马也是如此。
笼罩在水雾之中,影影绰绰,一切都看不真切,好像彼此都是画中之物,被禁锢在一副江天水卷中。
樊艳艰难抬头,只见那藏着白龙的云雾越压越低,越来越大,并且朝着地面越来越近。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好!
莫不是要坠龙了?
战马同样也是惊惧,在某一瞬间,一切都好像又都活了过来。
不待樊艳驱策,拉车战马已经撅蹄开跑。
朝着自己的同伴,那匹同样在潮音桥上开始狂奔的战马跑去。
军中战马脚力极好,一马独自拉车,不过几个人呼吸时间,就已经跑过了大半潮音桥。
北面稍远处传来巨响。
气浪席卷,直接掀飞了本就伤痕累累的马车车顶。
仿若地牛翻身,地面震动不已。
跑得不够远的两人两马都是感受到了强烈的震颤。
整座潮音桥抖动不止,竟是缓缓下陷。
不过三尺之后,潮音桥就是不再下沉。
整体完好,只是稍稍有些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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