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足有三、四十号的满车人不是手拿片刀就是提大棍而且都是横眉竖目的如狼似虎状非常一致的盯着两个人──梁库和朝歌。
这时梁库开始彻底觉得不妙了非常不好的莫名其妙。
直到看见人堆中有个家伙指着他们大叫:“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朝歌和梁库才多少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大嚎大叫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朝歌用阵衍破了翻碗骗局的几个牵驴之一。
看来这几人伎俩虽来头却似乎很大。
匡当一声一个满脸凶肉、两眼阴狠的矮个子踹开车门走下来看样子像是个领头。
那个大叫着的牵驴跟着从后车厢跳下来指着梁库咬牙碎齿的:“就是那子!”然后又指着朝歌:“他们是同伙先给我们下迷药然后把钱全抢走了!”
看来那几位驴哥把虚脱无力全理解成被下迷药了不过症状倒是满像。
矮子阴狠狠一笑:“兄弟们下手讲究连皮带骨的给他们留半口活气就成了!”
随手一挥满车的恶狼像是一年没吃过肉似的跳车直奔朝歌、梁库。
梁库叫苦不停不是别的这一场仗下来吃饭又要延后了饿得慌啊!
但梁库此刻还不知道让他更叫苦的是自从朝歌现那套阵衍大掌诀不但不完善而且还在体内生畸变后就决定从此不再使用术力催阵。也就是这就意味着此刻的两人要全凭肉胳膊、肉腿来抵挡这三、四十号片刀棍棒了。
眼看恶众就要冲到前了朝歌却只是八风不动的盯着冲在最前排的几个凶徒看手下没有任何反应梁库就有毛了手摇向朝歌道:“大哥现在相面可不是时候啊!快起阵搞死这帮兔崽们呀!”
朝歌仍是不动两眼闪烁的继续盯着跑在前面的人看直到刀尖棍头距离还只剩下不到五步远的时候忽然道:“手搭我肩膀跟紧在我后面。”
着便开始移动脚步起来梁库也没空细想总之这辈子要和朝歌打死一堆烂死一块了从后面两手紧紧搂住朝歌如影随形的跟着朝歌移动起来。
步伐一动梁库就坏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了成竹在胸的朝歌正在运起隐身术了。
而在此同时冲在最前排的几个恶徒同时现了不可思议的现象在他们的视觉里明明站在前面的两个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眼睁睁的消失了。
确切那又不像消失而是瞬间依次在他们眼前若隐若现飘忽不定因而像是见了鬼似的不约而同傻愣愣停住脚后面的人因为前面的人挡着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前推后拥的也跟着停住脚头跟着众人转来转去。
前排有偶尔现朝歌踪迹的就大叫:“在那、在那!”随即朝歌就根据此人的命局视线展开步伐瞬时隐身。
这样造成的效果真如同鬼魅似的在昏暗的街灯下东现一身西出半影。
梁库看着这群被耍得像呆鹅一样的恶徒心中大感有趣竟阴恻恻的学起了似是而非的鬼叫随着朝歌的身影飘忽不定让人顿时像是被扔进了鬼窟冰窖。
最先崩溃的是那个带路牵驴的本来白天就觉得蹊跷现在黑灯瞎火的又是鬼影又是鬼叫的真以为是撞了邪扔了片刀撒腿就逃。
已经被搞得心寒腿抖的众恶徒本来听几个牵驴的法就有牵强眼睁睁的几个大汉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下了迷药一定有什么内情怕丢了面子给隐瞒了但什么也没想到竟有这样邪门。
此刻一见领路的都先跑了当下呼啦一下子都四散奔逃没一会大街上就剩下了一辆破卡车还有也不知道是愣充英雄还是被吓得腿脚软的领头人矮个子了。
正当矮个子好不容易挪动腿准备逃的时候猛一回头忽然正对着梁库那张故意扭曲了的脸立时一股尿水顺着裤腿喷涌而出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哭腔着:“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梁库强忍着笑继续一副鬼腔恶搞:“嘿嘿看你又矮又黑是个百年难遇的鬼才呀我是特地上来收你做鬼徒的。嘿嘿嘿嘿……”
矮个子一听头磕得更凄惨了:“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一都不黑啊是路灯太暗呐……”
梁库为忍住笑差憋爆肚皮。
朝歌却觉得事有蹊跷自从上次校长被阿光封了脑后九鹿县的黑道应该土崩瓦解了但从这一车肆无忌惮的恶徒来看好像还存在一个成规模的组织于是冷声问道:“你们的头是谁?”
矮个子猛磕头中先是一顿然后就像是忽然找到了可以谢罪口一样连声磕道:“都是校长做的!都是校长做的!你们有事就找他呀!没我的事呀……”
校长二字一出口朝歌和梁库都同时愣住了。互视一眼实在想不通难道校长又复出了?
封他脑局的阿光已经不在又有谁能解得了呢?
事出突然朝歌略一沉吟又问道:“你的可是原来的那个三县独霸的校长?”
矮个子还是不住的磕头:“是是……哦不是!现在的校长是从前那个校长的兄弟哦哦是跟班是跟班。那时候道上的兄弟都称他叫: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