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解之下不禁生出几多心烦意乱就像忽然堕进了一个黑暗无光的空间没有声音没有时间没有边际。
沉郁中朝歌无意识的在夜街中游走。
看着一张张迎面而来的脸有沉迷有快乐有痛苦有迷茫就像挂载着几十年的命运长列闪着光带着声一个个擦肩而过。而自己又与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即便是掌握了并非普通人可以窥见的命运玄奥但在滚滚的命运洪流中彼此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都像在黑暗中摸索的盲者不知何处来更不知将何去。
无意间朝歌又来到了那曾释放自己无数躁动的创世夜总会再次步入恍若隔世。
朝歌独自找了个角落处坐了下来。
这里的一切几乎都没有改变一年的时间在这里好像只是一狂躁的舞曲一场狂躁的舞会。
一个相识的乐手现了朝歌他向已经非常狂热的人群宣布:创世夜总会建成以来最让人疯狂的乐手——朝歌再次重现了!朝歌就在一片狂热的叫喊声中一步步登上了乐台巨大的舞厅内再次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朝歌!朝歌!朝歌!他并没走向风靡一时的架子鼓也并未坐在钢琴旁而是拿起了一个乐手们平时自娱自乐的口琴慢慢吹了起来。
口琴出的悠远风笛声静静的悄悄的独奏在整个巨大的舞厅内所有人都不禁一愣他们不约而同的静下来静得只剩下了口琴的乐声和朝歌。
悠远而宁静的口琴就像是一只春来秋往的大雁在草地在森林在远山在溪流在大地在天空在宿命的迁徙中快乐着悲伤着激动着平静着迷茫着完成一个生命的历程。
没有所谓的人生誓言也没有矫情的看破红尘完全是对生命的一种美好而无奈的感知朝歌用自己的写实心情用一种宁静的力量再次征服了每个人。
太阳初升晨光明媚。
蛰伏了一夜的人们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今天的老宅比较清静牧大师嫌外面的饭菜不如自己做的好吃决定在家里做完午饭送过来朝歌吃着顺口他比什么都开心。
常疯子因为朝歌的八字功夫日见纯熟而梁库也不怎么注意他每天只是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都疯得不见踪影。
朝歌两人刚刚进了老宅坐定就看到观音寺的一位先生领进来个极妖媚的女人批命那位先生边走边用一双苍蝇般的贼眼在衣鲜肉艳的女人身上左右翻飞。
女人越是被看就越是一扭一摆的媚得起劲眉眼隐约的俏人标致却被浓妆艳抹的全失了本来模样。像只春情荡漾的大花蝴蝶招摇着一路扭来。
梁库看着魂不守舍的先生暗骂:靠!这女人不见得八字如何奇特但媚功一定了得把老家伙迷得大概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等女人走进房来一眼看见朝歌笑的就更加妖精似的了:哎呀大师呀!
你可得救救我这个苦命的人呀!
人都红颜多薄命我那可是红颜中的红颜薄命中的薄命了!虽追我的人没一千也有八百了可不是有老婆的就是有好几个老婆的!求您帮我看看是不是桃花还不够旺、魅力不强到现在我的那个真命天子还没出现啊!女人一步两扭边边走本来在视觉上就已经够刺眼的了没想到声音更加的要人命穿过耳朵就往骨头里钻要是抵抗力不强的恐怕立刻酥得没一根骨头是硬的了。
还好在场的除了先生已经无可救药外其他人都还抵挡得住。
虽梁库本也是个一见美女就腿脚软的人但眼前这位妖姐却不是他感兴趣的那种类型。
此刻他颇忧心忡忡的想:就凭这位妖姐的媚力逆风十里都能招来一群苍蝇要是再把桃花旺一旺那还不天下大乱啊!
梁库随即上前一步挡在女人面前:要想见大师先过我二师这一关。趁着女人一愣神梁库回身声把朝歌拉到一边:我看这女人的桃花不灭一灭恐怕是要氾滥成灾了。为了天下家庭的幸福着想这次就让我来吧!朝歌虽然控心能力极强但对这类女人的纠缠也实在感到头痛于是微含笑意转身向里屋走去无声中已经默许了梁库。
妖姐见朝歌走进里屋去了有着急:大师大师还没给我算呢怎么就走了?此时梁库摆出一副十足的大师腔:怎么?信不过我二师的本事吗?妖姐看着朝歌走入里屋的背影稍愣了片刻马上又一脸媚笑的转向梁库:信!信!您二师要是没本事那不丢了大师的脸。我信!梁库听出了妖姐的话外音把嘴一撇:实话跟你讲要论别的本事我可能不比大师但要着批八字桃花的功夫那可是一绝呀!不管梁库这句话里的水分有多大但多少还是出了些实际情况这些日子跟在朝歌身边别的没学到这关于女人桃花一事的确一鳞半爪的懂了些。
他平时见人就以桃花专家自诩加上花言巧语的见机行事十个倒有九个被蒙得半信半真。
妖姐一听桃花二字马上来了精神当下就把一个年月日时报了出来。
梁库沾着唾沫翻开厚厚一本万年历因为排人八字是看农历的他可没朝歌的本事千变万化的八字、天干、地支不用看历书就能随手推出。
一干一支的艰难查寻中梁库眉头直皱汗水直流。
对面等着结果的妖姐一脸期待中又似乎多了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就差把脚趾头都用上了梁库终于根据年月日时排好了八字不禁长长的吁了口气:靠!这东西还真是个体力活!梁库正要准备找出八字中的桃花星位所在然后大加炫耀一番却忽然现这个八字中竟然没现半个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