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果然有点乱,堂屋中间的一张桌子被掀倒在地,桌旁的一根长凳被踢到墙角,另外一根长凳完好无损的放在原地。除此之外,其它的东西似乎都没有动过。墙面上挂着一把镰刀,门后放着一把锄头,锄头上泥又干又硬,显然最近是没有用过。
卫子瑜走进里屋,老李头床上被子卷成一团被丢在床尾一角,床铺有些脏,但是铺得整齐,只有长久睡觉没有拉平,留下的褶子印,没有凌乱的挣扎,打斗痕迹。
屋内还有一个柜子,柜子里面放着一些破旧衣物,衙役已经翻找过,里面没有夹藏着值钱的东西或银子。
老李头虽然有五十岁,但是长得并不矮小,若是和人正面冲突,不可能只弄翻堂屋内一张桌子和一根凳子。狐小媚看着卫子瑜在里屋转了一圈,重新走到尸体旁边,老李头斜躺堂屋中间的地上,身上盖着白布。
这白布自然是衙役来后盖上的。
卫子瑜蹲下,修长的手拈着白布正要揭开,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狐小媚正规规矩矩站在他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默了默,还是将白布揭开。
老李头双眼紧闭,面容祥和。没有一丝痛苦,脖子上确实有被人掐过的痕迹,不过淤青十分浅淡,眼周皮肤没有明显的点状出血症状,所以。不像是窒息而死。
卫子瑜仔细摸了摸老李头的喉骨,没有被掐断,所以,也不是被人掐死的。皮肤肤色正常,口鼻也没有出血,更不是中毒。
身上没有血,忤作仔细检查过,身上无一处致命伤,腰间的小伤根本伤及不到性命。最后,卫子瑜又仔细查看了老李头的指甲。头部,后颈等,均没有重大现。
他将白布重新盖上,接着走出堂屋,去了厨房。
老李头的伤势狐小媚大概也看了,即不是刀伤,流血过多而死,也不是窒息而死,也不是中毒,更不是被人掐死。脖子上的印痕太浅,更不可能是上吊,且上吊死去的人面容不可能如此祥和。
有什么方法能让人死得如此安静,若是在现代的二十一世纪的话。方法倒是挺多,不过,这个时代,狐小媚一时还想不出更多的可能,她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
狐小媚在堂屋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跟着从厨房出来去牛棚的卫子瑜。一番查看下来,她几乎没有看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虽然她在现代当了几年警察,不过,仍算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卫子瑜虽然看着也年轻,但传说他破案无数,从来没有错过,肯定有过人分析力和洞察力。
于是,狐小媚打算问问卫子瑜。
“卫大人,不知您有何现?”
正在沉思的卫子瑜突然被人打断思路,通常此时,他应该有些恼怒的,可此时,他却诧异的看向狐小媚,真心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此情此景,就像问这种话不也应该是诸如刘衙役来开的吗?没想到率先问出来的却是狐小媚。
他眉眼一挑,心里已经觉得这姑娘不一般,但和一个平民百姓说案子即没有必要,也无济于事,随口问道:“你有何看法?”
狐小媚心里一喜,来到这个地方竟然也能做些以前的老本行,就算没有酬劳,她还是挺乐意说出自己的看法。
“老李头死得蹊跷。没有现致命伤,也没有现凶器。他肤色正常,应该也不会是中毒,就目前我们所知的能让人死去的几种方式来看,几乎还没有让人能如此平静死去的……但若是在睡梦中死去倒可另说,不过,就算死者睡着了,有人想要谋杀,他不可能一点不知道,那么就会有挣扎,打斗痕迹。就案现场来看,挣扎应该有过,打斗却是算不上……眼周皮肤出血症状不明显,不符合窒息而死,但又没有完全排除,或许,死者被人捂住口鼻的时间不长……这么细细想来,只几个呼吸时间是杀不了人的,那么等凶手放手,死者完全可以反抗,所以这一假设又不成立……窒息而死的人面容也不是如此的……可他若是在清醒的时候被人杀死,又是怎么被人杀掉的呢……难不成是老李头自个儿就有病?”
狐小媚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路,说话之间她脑子里又回转了几遍,几种其它的可能性一一闪过,又很快被她否定,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矛盾了。
也许多个人商量思路才能被慢慢打开,面前这个神捕就是最好人选。
她抬眸,现不仅卫子瑜,连刘衙役和一旁的几个其它衙役全都惊讶的看着她,唐大明更是一脸不可置信,仿佛面前的狐小媚他根本不认识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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